抬头,缩在教室角落里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她不清楚斯内普是不是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反常,但是她感觉他应该是看出来了。因为每次奥罗拉低着头上去拿自己的论文的时候,斯内普总是会“格外关照”地让她在原地多站一会儿晾在一边。
她努力让自己不要被抓到关禁闭,但是这不是她一个人努力就能决定得了的。有时候奥罗拉在地窖办公室里一边飞快地收拾着那些魔药材料,一边也会忍不住去想,如果是那个叫莉莉的女孩这样,斯内普还会不会一样关她禁闭
然后她就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因为很明显她们两个之间没有任何可比性,而且照莱姆斯说的,莉莉是全优生,根本不可能像自己这样笨手笨脚地被关禁闭。
类似的想法总是不由自主地冒出来,让奥罗拉越来越烦躁而厌弃这样的自己。她讨厌被拿去和别人做比较,尤其是明显比不上的,偏偏正在这么做的人就是她自己。
紧接着察觉到奥罗拉不对劲的是萨拉查,奥罗拉本来没想告诉他这件事,可惜只要是萨拉查想套的话,还没有套不成功的,何况奥罗拉的智商再翻一倍也斗不过他。
了解真相的蛇祖表情有些诡谲莫测,还没来得及在日记本上写出点什么,奥罗拉突然先哭了。她有点烦躁的崩溃,自己为什么老是这么没用地哭哭哭,有什么好哭的,又没有生过什么,哭什么哭。
萨拉查看着纸页上一团团晕开的泪水痕迹,安静地等她哭完后,忽然问:“你为什么会觉得你们两个不可能”
“这还不够明显吗”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到底是什么让你这么觉得因为你们的身份差距年龄差距还是过去如果是最后一个,你要知道那已经是过去了,未来什么样子谁都不知道。”
“就是不可能。”
“你能说人话吗”萨拉查尖锐地看着她。
“就像您说的一样啊,从任何一个角度来看都不可能不是吗”
“我没懂。”萨拉查鄙视地看着她。
“我怕我说了您会打我。”
“你不说我也会打你。”
奥罗拉被这句话噎住了,眼泪都收了回去:“你们斯莱特林能不能
讲点道理”
“我们斯莱特林不讲道理。”萨拉查吐了吐信子,直截了当地回答,“因为道理都是位高权重的人制定的,不是吗”
虽然知道以萨拉查的性格,能这么顺着自己的话瞎说已经是他对自己最大的容忍了,但是奥罗拉还是觉得想去跳黑湖。
于是她把自己想到的全部刷拉拉写了上去:
“因为他是一个再典型不过的斯莱特林,您之前也说过,我和他的世界完全不一样。而且就像现在的斯莱特林院和赫奇帕奇院一样,这两个学院的人别说其他的,连相互说话都很少,看到对方都是绕道走。任何其他两个学院的人都有可能在一起,就我们两个学院不可能,这是常识”
也许是憋了太久终于找到了一个泄口,奥罗拉都没像她清醒冷静的时候那样考虑过这些话该不该对萨拉查说,只是全部倒了出来。她感觉自己就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孩,让人厌恶又无法自我控制。她想起前几天才生的一次蛇獾院新生之间,关于“赫奇帕奇的学生到底是不是饭桶废物”的争吵摩擦,这对常年靠小獾们的回避和好脾气来维持和平的地下一层来说,简直就是特大新闻。
平时状态下,奥罗拉不太会在意这种事,虽然心里也会不舒服,但是獾院被人特别是斯莱特林看不起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争论也没用。何况赫奇帕奇们最讨厌争论,能躲就躲才是上策。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上次她看到这样再平常不过的事,突然就很难过。于是,她接着写:“何况斯莱特林向来看不起我们总之本来就是不可能的。”
写完后,奥罗拉突然觉得好受多了。她其实挺庆幸自己还能意识到自己这种荒谬感情的不可能,自己也许还有救,如果她就这样打算不管不顾地一条路走到黑,那才是真的惨。
她现在应该还算好,虽然舍不得回头,但是也正在挣扎不要继续走下去。也许有一天她能想通,像那些电影里的人物一样洒脱,我喜欢你但是与你无关,你过你的,我爱我的。
如果有一天,她现自己真的没有办法回头的时候,那她就只有拼命学习这种心态了。真不知道她能不能做到,奥罗
拉自认为她还没有洒脱到这种地步。
还在她走神的时候,萨拉查把她写的话看了好几遍,然后揉成一个球:“你们两个学院关系这么差吗”
奥罗拉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说了一些不该说的,但是又已经收不回来写出去的话,只好想了想后接着写到:“那倒也不算这么差,真要说关系特别差的,是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才对,那是真的差。”
能够因为一场魁地奇而上升到学院大战的,除了这两个学院再也不会有其他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每次魁地奇的决赛都是他们两个学院在对战,所以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对立气氛。
“你们经常被看不起”
“可能是因为我们人多”
“你们一直都是看到对方就绕道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