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达成了庭外和解,而这也是为什么魔法部马上要来找你的原因。”
奥罗拉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想起了下午,那个一直追着自己的预言家日报
记者。她把自己的话统统曲解成了完全相反的意思,还不肯放过自己到底是否和斯内普见过面的问题。
看起来如果自己不同意魔法部的关押提议,那么预言家日报估计就能把这场不存在的“庭外和解”瞎编成事实了。
可是
奥罗拉忽然抬头看着莱姆斯,表情里有一种很浓郁的困惑“我以为你和斯内普教授的关系很不好。”
莱姆斯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没有否认“确实是这样。”“那为什么”奥罗拉说到一半,像是想到了什么,点点头,“是邓布利多教授让你来的,对吗”
毕竟上次的事就能看出来,邓布利多教授真的非常维护斯内普。
“是。你猜到了。”莱姆斯承认道,“但是他只是让我来给你提前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有要让你和魔法部对抗的意思。你知道的,也许一会儿你到了魔法部,听到的就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解释了。选择权依旧在你手上,奥罗拉。”
她垂了垂眸子,然后开口“我,我今天下午”
奥罗拉的话还没说完,门口响起了一阵敲门声,还有一个浑厚低沉的陌生男人的声音“请问是奥罗拉菲尔德小姐吗”
“是。”她抬头回答到。莱姆斯站起身,迎着对方疑惑审视的眼神略微笑了下“我是这孩子的监护人,莱姆斯卢平。”
“噢,这倒是个新鲜事。”对方听完,怪异地皱了皱鼻子,似乎对于莱姆斯的名字并不陌生。然后他对奥罗拉说道“我相信你应该已经收到我们给你寄的信了,那么,请跟我们走吧。”
奥罗拉看了看莱姆斯,和他一起走出门,踏进满地的晕黄夕阳光芒里。
这是间坐落在一条森林公路旁边的孤单小屋,灰白色是墙体的主要色彩,屋顶则是接近黑色的深褐色。屋子背靠着缄默茂盛的温带森林,面朝着一条宽阔无比的柏油马路,笔直地从平原的另一头延伸过来。
夜色沉重而不可抗拒地笼罩下来,把白日里远处山峰的精细轮廓慢慢磨平,让它看起来就像一团模糊的有色团块,最后被浓郁的黑暗吞没进去。然后是平原上的斑斓花堆,低矮灌木丛,最后是公路,和奥
罗拉的整个视野。
客厅里的壁炉是被魔法部连入了飞路网的,而且只能去往魔法部。
莱姆斯端着刚泡好的一壶茶从厨房走出来,叫了坐在阳台上的女孩一句“别坐在那里了,过来喝杯茶吧。但愿我泡茶的手艺还没有全丢掉。”
奥罗拉跳下来,拍了拍裙摆上的灰尘,坐在沙上,捧起茶杯“如果魔法部还是找不到确切的证据来证明罪行,那么这种临时扣押令能有多久的效力”
“一个星期。”莱姆斯看着被热茶的苍白水汽模糊了脸孔和眼神的女孩,回答,“一个星期以后,魔法部必须放人,直到有证据能够定罪为止。巫师监狱和麻瓜不一样,没有保释这一个说法。”
“这样啊。”奥罗拉点点头,没再说话,眼神没什么聚焦地落在壁炉边缘的繁复雕刻上。
莱姆斯安慰她说“你必要有太大压力的,只要他真的没做,不管你同不同意魔法部的扣押提议,都不会对最后结果造成什么影响。”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奥罗拉忽然转头看着他,有点犹豫地问道。
“当然。”
“你为什么和斯内普教授关系不好”
莱姆斯愣了一下,将已经空掉的茶杯放回桌面上,旋即又拿回来放在手上转来转去地看着那些花纹。
那些色彩艳丽的纹路投影在他没有光亮的眼睛里,飞快扭曲成一些怪异的图案,让人根本摸不清他的神情到底是怎样的“那是些很早以前的事了。那时候我很懦弱,害怕被排挤,因此做了很多自己很后悔的事。他倒不一样,好像一点也不在意自己到底有没有朋友,除了”
说到这里后,他的表情凝固了一下,然后迅恢复正常。
“都是些过去的事情了,奥罗拉。”莱姆斯冲她和善地笑了一下,看起来相当疲惫,眼角的皱纹痕迹也深刻了许多,“老实说,我觉得自己真的挺遗憾的。有些事情我知道做得不对,我本来应该站出来阻止,但是我却因为害怕而没有这么做。我放任了很多错误的展。”
“所以即使你们关系不好,但是你还是答应了邓布利多教授来找我。”奥罗拉明白地点点头,不再追问对方不愿意说的过去。
“
我来这里只是为了给你客观地解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而已,你的选择没有人能能够干涉和左右。”他歪了歪头,有点孩子气的一个动作。
“那你知道,为什么邓布利多教授这么信任斯内普教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