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并不如你这般优秀。”奥罗拉做了总结。
贝芙莉看了她好一会儿,然后笑着说:“你说话可真不像我们的同龄人。”“可能是我内心比较苍老吧。”奥罗拉故作感慨,眼里却是笑着,“你知道的,乐观和随遇而安是我的唯一优势了。”
“我将来想去圣芒戈医院工作,你呢”贝芙莉问。奥罗拉一边往盆里熟练利索地撒着土,一边回答:“难说,我现在还没有什么具体的目标。不过我想将来能从事和神奇动物有关的工作。最好能像我们学院的前辈纽特斯卡曼德那样吧,我想去更多的地方看更多的神奇生物。”
“那很好啊”
“这是对我魔药学的妥协,毕竟曾经我想过开一家专门治疗神奇生物的医院。后来为了它们的种族繁衍着想,我还是不要付诸行动了。”
这时,温室的大门突然开了。一个红褐色卷的年轻女人走了进来,看起来像是刚刚疾跑过来的,还喘着气:“呃,我是校医院实习的学生。请问,火龙心血是种在这里的吗庞弗雷夫人需要它作为魔药原料。”
“在那边。”奥罗拉指了指那片燃烧盛放的火龙心血。“谢谢”她拿起特制的剪刀和铅桶走向那片红云,小心翼翼地避开剪断根茎时溅出来的汁液,然后把它们平摊在一旁的桌上,紧邻着奥罗拉之前随手放上去的魔法玫瑰。
彻底打理好后,她又问:“对了,咱们新来的魔药教授的办公室在哪儿庞弗雷夫人说这个药只有他会做。”
“地下一层。”贝芙莉说道,“我一会儿也要去,你着急吗可以等我一会。”
联想到因为斯内普教授只教了一年多的魔药课,所以即将毕业和已经毕业的学生不知道也很正常,奥罗拉主动提议着说道:“或者我带你去也行。”
“那真是太谢谢你了。”对方笑了笑,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说道,“阿曼达盖伦,格兰芬多。”
“奥罗拉菲尔德。赫奇帕奇。”
阿曼达擦了擦汗,利落地抱起那堆已经汁液干涸的火龙心血放进铅桶里,跟在奥罗拉身后来到了斯内普的办公室。
既然庞弗雷夫人已经说了不着急用,那么斯内普
在看到那堆几乎快要燃烧起来的火龙心血的时候,毫不犹豫地就指了指魔药柜子的角落,示意阿曼达把那些材料先放到一边。
也许因为两个人都是斯莱特林,相处起来会比较轻松一点,庞弗雷夫人在过了最初的一年后,也很识趣地没有再拿那些基础魔药来烦斯内普,而是一些必要的时候请他帮忙。
在餐厅吃过晚饭后,斯内普回到地窖准备着手用火龙心血制作成魔药。然而当他刚走近自己的办公室还没来得及开门的时候,就听到了一阵悠扬的音乐声,空灵美好得像一只沉在寂静水底独自演奏的八音盒,漾开一连串的水绿色气泡。
斯内普几乎是在听到的一瞬间就认出那是木吉他的声音,清澈流畅,欢快而清脆,让人联想到一个小女孩穿着玻璃舞鞋在水晶台上踢踏舞蹈的美妙景象,灵巧轻盈如精灵。
“youareysunshe,yonysunshe
”你是我的阳光,我唯一的阳光。
“youakehayhenskiesaregray
”当我的天空都灰暗下来的时候,是你让我心情愉快。
“youneverknodear,houchioveyou”亲爱的啊,你永远不会知道我有多爱你。
“easedonttakeysunsheaay”请不要带走我的阳光。
渐渐的,女孩的声音也弥漫开来,稚嫩甜美,干净温暖。那些简单悦耳的词汇落在灰蒙蒙的空气里,绽开明快的色彩,交织成画面:
金的小姑娘坐在草地上,弹奏着一把木吉他,蜿蜒过肩膀的丝比太阳更明亮。
漆黑的桦木魔杖从袖管里无声滑落到斯内普手中,他的思绪却不受控制地顺着这歌回到了自己小的时候。他对童年这种东西没有概念,唯一的印象就是到处碎裂的酒瓶,落满灰尘的魔药笔记,母亲惊恐瘦削的脸庞,永远不会有尽头的谩骂和哭喊,带着泥土味的被子,还有这歌。
他的母亲,艾琳普林斯,每次紧紧抱着年幼而抖的他的时候,都会颤抖着轻哼这歌,嘶哑的歌声一直陪伴着他直到入睡。
“thehtdear,heniyseegidreadihedyouyars”亲爱的啊,每天夜里我都会梦到你,在梦里紧紧拥抱着你。
“buheniaoke,dear,iasistakenihungyheadandicried”但是当我醒来时,亲爱的,我才现那只是我可笑的错误,所以我只能抱头痛哭。
当思绪在下意识的大脑封闭术的影响下冷静下来后,斯内普皱起眉头一把推开了办公室的木门,掀起一
阵灰尘四散,门板不住地震动。他的声音被压得更低,近乎威胁那样的语气,极快的语却带着一种愠怒和烦躁:“菲尔德,这里不是你的演唱会立刻给我”
没有人。
空荡荡而因为重重叠叠的阴影显得拥挤不堪的阴暗办公室里,只有一阵一阵的歌声和清风。唯一的亮色调是堆积在魔药柜子旁边的火龙心血,热烈如赤焰的锋芒,红得烫人的视线。
斯内普快地辨认并且扫视过他的办公室,然后直径走到那堆火红面前,伸手精准地挑出了其中的异类。娇艳芬芳的玫瑰绽放得热情肆意,女孩的歌声和木吉他的欢快音调一下子拉到他的面前,仿佛就在对着他哼唱。
“抱歉,教授”门口传来歌声主人略带尴尬的声音。斯内普阴沉沉地回头,看到金的小女孩穿着一身亚麻色的长裙,脚上还穿着一双没来得及换的拖鞋,纤细的手里握着一支和他手里极为相似的火红花朵,那种明媚的颜色也微微染到了奥罗拉跑动过后的脸颊上。
“那个,阿曼达下午不小心拿错了一朵。不过我已经从温室里重新选了一支您要的花,刚选的。”奥罗拉说着,试探性地将手里的火龙心血递过去,“那,那朵能不能让我带走”
昏暗的地下室,两朵花红得像两颗跳动的心脏。,,,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