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经历了一番挣扎,还是没有让杜斌去办理自己的总裁助理职位,毕竟比起打卡上班,她更想全心全意地画画。周黎川支持姜早的所有决定,并向她的卡里转账了一个很可观的数字,同时将自己的副卡给了姜早。
又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周末,姜早照常扶着周黎川在楼下小花园里面散步。
刚刚讨论完周黎川的病情,迎面就看到沈牧识走了进来。
“川哥,我来看看你。”
周黎川难得心情愉悦开起了玩笑:“来啦?好几天没见你了,怎么上次刚说完我的病情人就消失了,害怕我让你负责?”
沈牧识也笑着回答:“可不是嘛,万一诊断有问题,你们全家都得追着我屁股后面喊打喊杀。”
姜早看他们兄友弟恭的样子心里说不上的羡慕:“沈医生这个时间过来,是因为黎川的手术时间确定了吗?”
沈牧识点头“嗯”了一声,拍了拍周黎川的胳膊:“走,哥,我们上楼去说。”
三人回了楼上,让惠姐去泡了咖啡。
周黎川一边招呼沈牧识坐下一边介绍自己的咖啡:“你尝尝这个咖啡,早早最近最喜欢这个,好像是云南的国产咖啡豆。等眼睛好了,我也去云南包一块地种咖啡。”
姜早红着脸帮惠姐端咖啡过来,沈牧识道谢:“好香,姜小姐果然会选,我们上班经常熬夜,溶咖啡当水喝,若是每天也有这么香的咖啡,上班都会变幸福起来。”
姜早一愣,她怎么觉得沈医生突然有点……绿茶?
周黎川摸了下鼻子:“你别逗她,她没心眼,容易吓到。”
姜早一向敬佩周黎川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也不去戳穿他,安静地坐在一边听两个人讨论病情。
近一段时间每每上网查询信息,将周黎川的病情了解了大概,沈牧识能给出怎样的回答基本上已经心里有数。
果然,沈牧识给出了尽快手术,全力保护视神经的方案。周黎川非常认可他的专业判断,还能抽空出来安慰一下心神不宁的姜早。
中午,沈牧识留下吃饭,等待午餐时无意间知晓了画室的存在,便提出想去参观一下。
周黎川征求了姜早的同意,三个人一同进入了姜早的画室。
“这是……驯鹿?”沈牧识认出了画像中的动物。
姜早轻轻点头:“前几天开始画的,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在处理它,算是我在这里画的第一幅作品。”
虽然平日里忙在周黎川身边,可一旦有时间姜早就会躲在画室里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周黎川也乐于看她精力充沛地搞艺术,多半都陪在画室,偶尔闲聊几句或是调情,也给他短暂的黑暗人生中一点不一样的色彩。
沈牧识摸着下巴:“驯鹿在森林里面,后面是山脉和天空,天色这么黑,是夜晚吗?”
姜早摇头:“是黎明。天空中五颜六色的是极光。”
沈牧识点头:“极光,雪景,黎明,驯鹿。看来姜小姐很喜欢东北山脉的景色。”
周黎川在陪伴作画的时候曾就画作内容跟姜早讨论过,此刻面对沈牧识也终于可以一展自己的好不容易培养出的艺术才能。
“黎明、驯鹿、远山、森林这些都是有象征意义的,每一样都是早早对未来生活的期盼。”
姜早笑他:“你现学现卖的本事真强。”
沈牧识无意识地插话:“他从小就会这些,可会哄长辈们开心,我就学不会,这个领域还得是川哥。我只会说姜小姐画得真好,虽然不懂,但分外震撼,应该叫一声‘姜老师’才是。”
姜早杵在原地笑笑,这人绿茶得如此得天独厚,也是个本事。
饭后沈牧识跟周黎川聊起了股票,周黎川难得有兴致,越聊越深。
姜早看他们难舍难分的样子觉得无聊,去帮不小心扭伤手腕的惠姐刷碗,没多久沈牧识也挤了进来,说自己吃了饭,也应当分担一些家务才是。
姜早顿时有些错愕,擦擦手,推着惠姐出了厨房,将整个善后任务毫不客气地留给了沈牧识。
晚上临睡前周黎川搂着姜早在客厅的阳台上透气,问她怼沈牧识的看法,姜早想了半天说了三个字。
“绿茶精。”
引得周黎川狂笑不止,大夸精辟,掰着手指头数着从小到大在他身上吃过的亏。
沈牧识排好了手术时间,没有任何预兆地开车到周氏的大楼,直接将周黎川从工作中挖出来扭送到医院里。
任凭他如何强调接下来的工作有多么重要,沈牧识就像是聋了一般,什么都听不到。
周黎川被挟制得没有一点余地,只能一边憋着闷气一边听从沈牧的指令。
姜早随着杜斌的车来到医院,正好与听了消息赶过来的沈萧楠周淮夫妇在医院门口碰面。
互相问了好往里走,还没上电梯就看见等候一旁的孟乔鸢。
周淮有些开心,先开口道:“小孟大夫?你也是听了消息赶过来看望小川的?”
孟乔鸢推了下眼镜,严肃地回答:“沈医生请我在这里等着各位,带你们去病房。”
沈萧楠神色忧虑地和姜早对视一眼,跟在孟乔鸢身后走去了VIp病房区。
路上,孟乔鸢找个机会拽了一下姜早的袖子,轻声在她耳边说:“周宽身边多了一个叫林锐的,好像跟你们有仇,你安抚着点周黎川,他现在不能激动。”
姜早的脚步堪堪定在原地,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孟乔鸢,再次获得了肯定的答案后,脸色苍白的跟着继续往前走。
周淮一直关注着孟乔鸢,看她跟姜早说了句话,两个人神色就变了,还有些疑惑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变成了可以说悄悄话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