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时的隐忍与蛰伏教会他冷静理智。
“阿政,我们再去参观另外两个厂吧。”
楚月凝拉着赢政朝外走去。
先是来到羊毛加工厂,这里工作的大部分是慈幼院的老人妇女,也有其他招聘来的女工。
厂里的景象同样井然有序。
洗羊毛的、捻毛线的、织毛衣的…
一件件成品最后由包装小组打包好放入仓库。
“月凝,按这样的生产度,不久后羊毛储量可能不够。”……
“月凝,按这样的生产度,不久后羊毛储量可能不够。”
赢政面露忧虑。
大秦养的羊并不是很多,以往羊毛只有一些富人会做成羊毛被子。
“不用担心,阿政,匈奴不是有很多吗?”
楚月凝一开始盯上得就是匈奴这个最大羊毛供应商。
“现在局势稍稳,不宜出兵攻打匈奴。”
赢政不赞同道。
匈奴不是那么好打的,否则他也不会花大代价修筑长城来抵御。
更重要的是,仅仅为了一个羊毛厂动战争并不值得。
“并不用交战,只需交易即可。”
见赢政误会,楚月凝也不奇怪。
大秦与匈奴相当于生死仇敌,哪里会想到同他们交易物资。
“月凝是想以此疲弱匈奴?”
赢政的政治嗅觉何其敏感,稍稍一深想,便知此计之高明。
用粮食与匈奴交易羊毛,这种不需要流血牺牲的好事,他们必然不会拒绝。
没人愿意失去部落的勇士,也没人愿意失去丈夫、父亲、儿子。
哪怕统治者知道这是阴谋,也抵不过牧民们的强烈意愿。
“是的,这是一个阳谋。”
楚月凝笑得高深莫测。
“是拼死一搏劫掠?还是和平交易?人的求生本能会驱使他们做出正确的选择。”
“而为了长期交换粮食,他们便会多饲养羊而少饲养马,长此以往,匈奴骑兵的实力将大大削弱。”
“月凝聪慧机敏,堪称第一谋士。”
赢政欣赏地注视着面前自信飞扬的女子。
他爱她,不仅仅是因为她美丽的皮囊,更是因为皮囊之下与他契合的灵魂。
从前的赢政一直是孤独的,无人理解他的理想、他的抱负、他的不甘心。
直至楚月凝的出现…
“哼哼,那你不得讨好我。”
“我每夜都有讨好月凝。”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