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完毕,漠尘界虚凌之衔,你可差人领受。”
位于血王宝座上,两缕血火光点慢慢飘于一处,融成了一块镶着金色的通红血晶,缓缓落入辟烟的手中。
至此,就连那股无上威压,也消失得毫无征兆,辟烟甚至都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血王就已离去。
压迫感影响的,可不仅仅是辟烟,厉承业身在血池一带,同样无法幸免。
好不容易从口吐白沫的痛苦中恢复了一些,看着被扔在地上,犹如废铁一样丢弃的恨魂剑,厉承业的眼角闪过一丝怨恨。
“怎么,当狗当惯了,连主子走了,都舍不得起身么?”
含糊不清地开口嘲讽,话都还没来得及说上两句,厉承业的胸膛就挨了狠狠地一脚,将他整个人踹得飞起。
血能枷锁尚在,厉承业的玄海被牢牢困锁着,玄气都恢复不了多少,更遑论催动玄气护体了。
一脚还算是留了好几分的力气,将他的胸骨踹碎了大半,落在地上的厉承业与死狗没什么区别,狂喷鲜血不止,大口粗喘着气,每动弹一下,都会感觉到钻心的痛楚。
“虚凌是怎么死的,说吧。”
“玄域的人,不该这么硬骨头才是。”
辟烟话音未落,人已出现在厉承业的身旁,双手齐齐捏住了厉承业的肘关节,轻轻一捏。
“呜啊!”
凄惨绝伦的嚎叫声响起,一向硬气的厉承业终于也绷不住了,出了痛苦的声音。
对一名用剑之人来说,双手被折,本就是一件无法想象的事情。
厉承业习剑多年,虽不像元域的剑客那般真的爱剑如命,但双臂传来的痛苦,却是实打实的。
“什么虚凌,我根本就不知道,不知道!”
对方根本就不是正常人,无法以常理来对待,厉承业至此才终于开始有些怕了。
“硬骨头,对你,并没有什么好的下场。”
“或许,还需要再加把劲儿,对么?”
死去三名手下的代价,在血王的许诺下,换来了更好的条件,等同于整个漠尘界,都将由他辟烟,或是他的手下来掌管。
这些个血帅在嘴上对虚凌总是看不上与嫌弃,心里却是羡慕得紧,天高皇帝远,漠尘界碎片荒芜,也算是一方霸主,好处多到难以想象。
双脚狠狠踩在厉承业的膝盖上,自上而下的浑厚力量,一点一点将膝盖骨完全磨碎。
踩断双腿,尚有复原的可能性,将膝盖骨完全磨碎,每一下都是叫人死去活来的痛楚,真的不给厉承业任何生还的希望。
非人的痛苦,折磨得厉承业双眼暴突,惨叫声不绝于耳,偏偏他是真的啥也不知道,除了惨嚎之外,完全没有任何的还嘴余地。
“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只是跟着人进了高挂在天上的宫殿,在我之前,应当还有他人,还有他人!”
辛辛苦苦憋出了两句话,厉承业两眼一翻,痛得当场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