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没走几步,她就昏倒在地。杜云娘看她可怜,就出来把她扶进店里。
不一会儿,花千蕊回来了。
“姑娘,这个女乞丐昏倒在我们店门口,我见她可怜,就把她扶进来了。”杜云娘说。
花千蕊点点头:“把她扶到后院,我给她检查一下。”
杜云娘把女乞丐抱到后院,把她放到石凳上。
女乞丐裸露出的手臂上满是青紫的伤痕。
花千蕊掀起她的衣服,现全身都布满伤痕。有鞭伤,也有掐伤。
给她把脉,气血两虚,身体亏空得厉害,已经影响了寿命。
花千蕊给她吃了一颗一品疗伤丹和一颗一品补血丹。
女乞丐很快醒了,得知是花千蕊救了自己,感激地泪流满面,跪下不停磕头。
“赶快起来吧!不必如此。”花千蕊把她扶起来,问,“你身上的伤怎么弄的?”
女乞丐眼泪流得更凶了,嘴唇嗫嚅着:“是,是被那些男乞丐……”她又跪下,“小姐,您行行好,让我给您做奴仆吧!哪怕一天只让我吃一顿。我什么都可以干。我会洗衣,扫地,清理夜香都行。我受不了了,不管我逃到哪里,他们都能找到我,他们不是人,是魔鬼,呜呜……”
杜云娘在一边都感到心酸和气愤。
“你起来吧!既然你自愿为奴,我们就要签身契。”花千蕊说。
女乞丐惊喜抬头:“我愿意签身契,谢谢小姐,谢谢小姐!”她连着磕了三个头,才从地上爬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花千蕊问。
“古小月。”
花千蕊拿出纸笔,迅写了一张身契,让她签字画押。
古小月不会写字,就摁了手印。
杜云娘总觉得哪里不对。
像她们夫妇和李坤等人,属于姑娘的仆人,都是吃了草籽,没有签身契。只有从牙行买来的最低等的仆人,才是签了身契的。
难道姑娘想把这个古小月当最低等的仆人用?姑娘一向都很谨慎,这次居然连盘问都没有,就把人收下了。
杜云娘总觉得怪怪的。
“小月,你以后就在花府做洒扫和洗衣的活,可行?”
“行!小姐,只要给奴婢一个容身之处,奴婢就感激不尽了。”古小月一脸欣喜。
花千蕊便让杜云娘把她带到花府去。
人走了以后,花千蕊叮嘱纪鸿:“现在皇甫府一直派人盯着我们,一定处处小心。丹药卖完就关门,也跟其他人多交代几句。”
“是,姑娘,那个古小月?”
“我心里有数。我看云婶对她很是怜悯,你叮嘱云婶,少靠近她。”
“是。”
杜云娘让古小月休息两天再干活。但古小月不肯,生怕小姐会反悔赶走她。进了花府就找活干。
她先把院子扫了一遍,又把栏杆,门窗,桌椅,家具都擦拭了一遍,忙得满头大汗。却满脸带笑,很是满足。
其他仆人见她这么勤快,都产生了危机感,手脚不觉更麻利了。
晚上,花千蕊回花府,听府里的下人在议论古小月。说她吃了饭就抢着收拾洗碗,把厨房里的仆妇吓得赶紧把她撵出来了。
仆妇们怕她抢了自己的活干,自己没活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