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茴心里惦记着五奶奶,连衣裳都没来得及套,直接就跑了过去。
一进五奶奶家院子,就见五奶奶家院子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赵向东和田歌还在屋里劝着,同时也有几个婶子陪着五奶奶说话。
五奶奶哭的那叫一个伤心,方茴纳闷儿,进屋详细询问,这才得知,原来是五奶奶养的几只鸡居然被偷了。
“那可是咱们生产队的呀,是属于公家的东西,这鸡要是丢了,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五奶奶一大把年纪,又是作为烈士军属,对名声看得极重。
这事显然闹得不小,虽说几只鸡吧,不算什么大的财产,可毕竟是属于大队的,所以也惊动了大队长。
等大队长来,详细询问了五奶奶,方茴也跟着听了一耳朵。
大队长发动民兵私下里搜寻了一圈,没找到丢失的几只鸡,却在五奶奶家的鸡窝里发现了几撮黄色的毛。
“看吧,这不就结案了。五奶奶你呀,别自己埋怨自己了。”
大队长拿着那几撮毛翻来覆去的看,“这是黄鼠狼干的,不是被人偷了去。”
一听是黄鼠狼偷了鸡,大家连连叹气,看来那几只鸡是找不回来了。
这已经成了大岭山大队的惯例,若是被人偷了去,找到是谁偷的鸡,虽说不一定能找回鸡,可至少能让他赔偷鸡的钱。
可若是被黄皮子掏了去,那可就不好找了。
一是这黄皮子窝都是在树林子里,本就不好寻摸。
二就是黄皮子那玩意儿,贼奸。
就是你抓住了他,兴许它一个臭屁放出,就逃了。
根本让你无从查起,除非它再来偷鸡,被你“人赃俱获”。
“那咋办?不能让黄皮子白偷了我的鸡呀。”
五奶奶显然对那几只鸡已经喂出了感情,就这么被黄皮子掏了去,还是不甘心的。
最后,还是村里几个老太太给出了主意,那就再弄两只鸡,引那黄皮子过来,到时候直接抓了打死就成。
方茴心里听的一抽一抽的,她以前对黄皮子这玩意儿啊,感觉也不是很好。
虽不说多讨厌,但属实是不喜欢就是了。
可是,从莫名其妙穿越,还有那莫名其妙的空间之后,方茴对黄皮子就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感情”。
这一宿,方茴睡得极不踏实,一闭上眼就仿佛能看见半仙黄太奶,穿着它那标志性的碎花棉袄,朝自己哭。
直到天色大亮,方茴也没睡着,顶着两个黑眼圈,饭都没顾得上吃,披了件棉袄,就往五奶奶家去了。
这一早,五奶奶家门前同样围了不少人。
方茴挤进人群,就看见一个年轻点的婶子,手里正拎着一只黄皮子,骂个不停呢。
“大家伙瞅瞅,就是这玩意儿偷了鸡,要不是昨晚上留了人守着鸡架,这借来的两只鸡还得被它扒去,真是害人不浅。”
“是啊是啊——”
一个年轻小媳妇儿也赶紧附和,“我娘家那边,前几天就是招了这玩意儿,村里好几户人家都丢了鸡,我看呢,打死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