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薛蓉萌生出来的却是对薛晴的恨意。明明都是薛府的姑娘、明明都是落了难,为什么她要先受这样的大罪。
薛晴越是颤抖流泪,曹仁反而越是兴奋。
忽然,他猛地发现身体竟然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曹仁愣了一下,缓缓低下头去看,居然……没有血迹?
“妈的!你他妈不是黄花闺女了!”曹仁愤怒质问。
薛蓉不吭声,曹仁就当她是默认,便也不再怜香惜玉了。
薛蓉一开始痛的哭,后来是熏香的药效上来了,她就慢慢的接受了。
曹仁一边忙活,一边扇她耳光,“他妈的,你也是个贱皮子!什么东西!还薛家小姐呢,幸好薛太师去的早,要不也会被你活活气死!”
过了半个多时辰后,结束了,男人也懒得再看这个女人。他怒气冲冲的穿上衣服出了门,大声喊着,“徐娘!人呢!”
现在时间还不算晚,烟雨楼内人还多着。曹仁这一嗓子引来不少人的侧目,这不是曹大人、曹大人不是得了美人初夜?难道美人不好睡?
徐娘从人群当中挤过来,急急忙忙问道,“曹大人啊,您怎么不多呆一会儿啊?我们姑娘可满意啊?”
曹仁冷笑道,“您这烟雨楼向来名声好,可今日干了这种事,那不是自砸招牌么!”
“什么?”徐娘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莫非薛蓉又作了?
曹仁当众大声说道,“您弄了个破身子的姑娘,非要和我说是初次,你这不是骗我么!”
下头宾客一片哗然,这可是个大瓜。徐娘讪笑,“这、这不可能啊!”
曹仁拍了拍门板子说道,“什么不可能,那床我都没动弹呢,不信你自己去瞧瞧!”
徐娘脑袋里嗡的一声,这人是薛蓉,烟雨楼典型的刺儿头,说不定、说不定真的……
抱着一丝丝的侥幸,徐娘冲进房门去,薛蓉还赤身躺着呢,被子落在地上,一丝不挂的。
徐娘上前查看,被单弄脏了,确实是没偷偷换过——而且上面一丝血迹都没有。
此刻徐娘恨不得要杀了薛蓉。
她从来没叫人给薛晴薛蓉验身,因为都是十五六的待嫁闺女,谁能想得到……
曹仁站在门口怒道,“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徐娘来不及和薛蓉计较,赶紧出门来哄人,“哎哟曹大人,这事儿、这肯定是个误会啊!”
“误会?”曹仁哼了一声,“徐娘啊,咱们也是多年的老相识了,我相信你的人品,也相信你也是被骗的。不过事情既然出了,那就得解决……你看看怎么办吧。”
徐娘感恩曹仁给的台阶,顺着就往下爬了,“曹大人英明啊,都是这小贱人哄骗我,谁能想到大家闺秀竟然也干的出如此勾当!是我烟雨楼办事不利,大人今日花销全免,刚刚收的银子全数奉还。”
他俩毕竟有交情,曹仁也没想继续坑她,就道,“罢了,我今日全是给徐娘你的面子。要是换做别人,我必要带去见官讨个说法!”
“是是是!”徐娘陪着笑脸说道,“我知道曹大人心胸宽厚,往后曹大人再来,烟雨楼一定补偿大人,让曹大人满意。”
事情到了这一步,亏钱不赚钱都是小事,万一毁了名声,这生意还怎么做啊。
曹大人拿回了今日花销,直接出门去了,徐娘又给别的客人赔了不是,转头去找薛蓉算账。
薛蓉药劲儿还没过,软软的躺着不能动,徐娘瞧着她那样儿就犯膈应。只是她不死心,派人去找了老接生婆过来查看验身。
老接生婆给她查看了一番,转头告诉徐娘,“不是新伤,破身有段日子了,起码半年往上。”
徐娘心沉下来,给钱送接生婆离开,再转头望着薛蓉,目光气恼而怨毒,她大骂道,“这么大的事啊!你破了身子都不说一声,我还当你是个清倌对待,你、你——你非要我烟雨楼出事不可么!”
薛蓉看着虚无的前方,眼泪还在流,但是一句话不说。她才不在乎徐娘呢,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六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