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我们服!
我们就将你嘴给封上,从源头上掐断。
许遵点点头道:“是有这个可能,但也不一定就会禁争讼,也有可能是给予更多的约束,他们下一步就应该是上奏官家,但具体会是什么结果,目前还不能妄下判断,还得看朝中其他大臣的反应,不过目前情况是非常不妙。”
想明白的许芷倩,不禁怒上心头:“岂有此理,他们这分明就是做贼心虚,公报私仇,害怕有朝一日,被张三揭穿他们那些丑事,真是欺人太甚。”
说着,她又激动地向张斐道:“张三,我们决不能就此屈服,一定要与他们斗争到底,我就不信他们能够只手遮天。”
张斐人都傻了。
难道方才生的一切都是幻觉吗?
他依稀记得,前一秒种,他们还吵得不可开交。
许遵轻轻拍了下张斐的肩膀。
张斐回过头来,望着许遵。
许遵用坚定眼神看着他,笑道:“放心,此事老夫一定会支持你的,即便丢了这一身官服,也在所不惜。”
之前官司的事,他为避嫌,很少过问,但这事可不一样,对方摆明就是在玩赖,以大欺小,他可也难以忍受这种事。
张斐闻言,即是感动,又是羞愧,虽不觉自己做错了什么,但就觉辜负了许遵,给他添了麻烦,努力地挤出一丝笑容来:“恩公请放心,我是不会就此屈服的,他们妄图以此来打倒我,那也太瞧不起我了,我还有很多手段没有使出来。所以,我恳请恩公不要因我而卷入此事。”
许遵皱眉道:“可是我若不在朝中支持你,你根本无法扭转此事。”
张斐道:“只要我这张嘴还能说话,那就不算输。”
许遵见他心神不定,不像是有主意的样子,沉默片刻,轻轻点了下头:“行,我就保住你这张嘴,至于其余的事,就交由你自己处理。”
张斐点头道:“多谢恩公。”
说着,他又看向许芷倩,神色非常复杂,挣扎半响,心中一叹,罢了,罢了,看在恩公的面子,我就退一步吧。“方才之事,非常抱歉。”
许芷倩惊讶地看着张斐:“现在你还有心情说这些?”
“我。。。好吧。”
张斐真是哭笑不得,弄了半天,还是我小肚鸡肠呢。
许遵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许遵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张斐微微一怔,如实道:“恩公有所不知,其实我一直都想利用李四一案,来为自己增添名气,然后去做那些富绅的生意。”
许芷倩诧异地瞧了眼张斐,心想,他为何说得如此坦诚,难道其中另有缘由?
“原来如此!”许遵稍稍点头,又瞧了眼许芷倩,大概也猜到他们在争吵什么,毕竟他很了解自己的女儿。
张斐又道:“但是我。。。。。!”
“你勿用解释,我相信你。”许遵摆摆手,打断了张斐。
张斐神情一滞,略显诧异,“恩公真的信我?”
许遵呵呵笑道:“这一个人心肠坏不坏,老夫还是看得明白,你小子虽然有些滑头,但心地不坏。”
话说至此,他稍稍瞟了眼女儿,又道:“如果倩儿做了什么事,令你不开心,你也别放在心上,我相信她也是为了你好。”
又是为我好?这应该是古人的口头禅吧。张斐苦笑地点了点头,不过如今他确实也没有心情去在乎那些事了。
因为他正面临着生存危机。
而目前他毫无准备。
。。。。。。
开封府可以说是大宋的最高司法部门,这一般官司是打不到开封府去,然而,这一个上午就收到三十多份状纸,这已经创下记录,未来可能也很难打破。
吕公著刚得知此事,人都是懵的。
什么时候,这开封府成了公共茅房,什么屁事都往开封府扔。
但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这一看就是有人在从中作梗,而且来头可能还不小。
要不然也不敢在这开封府头上动土。
吕公著也不是个怕事的人,反应过来后,是勃然大怒,竟然耍到开封府头上来了,那敢情好,家里那狗头铡、虎头铡都已经许久没用了,赶紧擦亮一点,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会自己跳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