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斐问道:“你家主人是谁?”
“你去了便知。”
这么牛逼吗?张斐笑吟吟道:“抱歉!我不想知道。失陪。”
说罢,他便绕过那中年男子。突然,墙角处窜出两个膀大腰圆的大汉来。
张斐皱了下眉头,退了回去,看着那中年男人,深吸一口气,然后低头道:“对不起!”
中年男子也不在意,侧过身去,“这边请。”
张斐有些犹豫,道:“如果你们想带我去一些偏僻的地方,那我现在就会喊救命,大不了咱们一拍两散。”
中年男子道:“我主人就在那边茶肆。”
说着,他手便指向街道对面一间茶肆。
张斐点点头,道:“请。”
来到茶肆里面,只见里面只坐着一个五十来岁,温文尔雅的老者。
张斐打量这老者片刻,突然拱手一礼:“小民张三见过王司农。”
老者稍显诧异地瞧向张斐,过得片刻,他抚须笑道:“真是后生可畏啊!请坐。”
此人正是司农寺的长官王文善。
“多谢!”
张斐坐了下来。
王文善道:“想必你已经猜出老夫来此得目的吧。”
张斐点点头。
王文善叹了口气道:“此事的确是我那外甥做得不对,但是这两败俱伤的结果,也非你所愿啊。”
张斐笑道:“还请王司农见谅,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老夫能理解。”
王文善笑着点点头,道:“老夫有一个更好办法,不知可行否?”
张斐忙道:“王司农请说。”
王文善道:“我外甥将其妻子和田地都退还给李四,所借之钱,也无须再还。另外。。。。。。!”
他突然看向方才带张斐来的那个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立刻将一个小木箱放到桌上,一打开,竟是两锭大银子。
“这里是一百两,就当是老夫对你的答谢。”王文善道。
张斐瞧了眼那银子,笑道:“王司农可知小民为何学习律法吗?”……
张斐瞧了眼那银子,笑道:“王司农可知小民为何学习律法吗?”
王文善问道:“为何?”
张斐道:“就是害怕自己不小心做了违法之事,这银子我是很想要的,但是我不能收,因为这不合规矩。”
王文善皱眉道:“如此说来,你是一心要将我外甥置于死地。”
张斐笑道:“那也不是。”
王文善道:“那你想怎样?”
张斐道:“让你外甥主动承认错误,向李四道歉,并且拿出五百贯作为和解金。。。。。。”
王文善微微一惊:“五百贯?你这胃口未免也太大了吧。”
心里却道,原来他是嫌少啊!
百两银子,也就是一百贯左右。
张斐笑吟吟道:“一千贯如何?”
王文善眯了下眼,道:“小子,你到底只是一介平民。”
张斐微微耸肩道:“我就是一片破瓦,任何瓷器碰在我身上,我都不亏。我今日能够让你外甥与李四成为狱友,也许我也能够让我们两个成为忘年狱友。”
“砰!”
王文善猛地一拍桌子。
门口那两员大汉立刻冲了进来。
面对如此变故,张斐是毫不畏惧地看着王文善。
王文善直视张斐片刻,很是不解地问道:“你就不害怕吗?没有人会关注一个珥之民的消失。”
张斐呵呵笑道:“你吓唬谁呢,你动我一下试试,我敢保证,现在一定有很多人在关注着我,翰林院?又或者大理寺?我想王司农更不想两败俱伤吧!”
王文善心里已经有些后悔,就不该叫这两人进来,这不是在玩尬得么,过得好一会儿,他笑着点点头,“果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