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丫儿心中一涩。
“娘,您打算怎么做?”
“这你就别管了。”钱木木看向远方的碧蓝天空,云卷云舒,风儿阵阵吹拂,山间树林沙沙作响。
一切,安逸而惬意。
。。。。。。
“这豆子晒一下午了,应该能打了吧?”许家石蹲在地上,用手扒拉着席子上的黄豆杆,他都眼馋一下午了。
就盼着赶紧打出来,做豆腐和豆芽呢!
许老太太蹲在另一头,拿起一根用手捻了下,见很轻松的就能碾出豆子,她道:
“可以了,石头你去把敲杆儿拿来。”
“好嘞!”许家石颠颠儿的跑去,将放在杂物间的敲杆儿拿出来。
敲杆儿,用竹子做成的手持农具。
一个手柄,一个用来敲打的“敲板”。
通过挥动手柄让敲板晃起来,敲打在地面晒干的黄豆上,使黄豆从豆荚上脱粒。
也有的地方,是用树条、竹篾、竹竿、木棍等。
每个地方,也有不同的叫法。
路山村,普遍都叫敲杆儿。
许家石站在席子旁,挥着敲杆儿砸地上黄豆,黄豆沙沙沙的从壳里掉落出来,许老太太时不时的用木爪耙给黄豆翻面儿,让其打的更均匀,脱壳也脱得干净些。
渐渐的院子里灰尘弥漫。
许秀阳拿过拐杖,走到后院呸呸呸的。
“好家伙,这给弄得我满嘴是灰。”
许老头也有些狼狈,拍了拍身上的灰,抬眼就见钱木木几人蹲在地上,扯着野山鸡身上的毛。
“这是从哪里弄来的?”许老头问。
“石头他们几个去了山里,板栗啥的都还青着,瞧见有野山鸡,就去抓了回来。”钱木木道。
“爷爷,还有兔子呢!”许小宝提起在水里泡着的死兔子,笑嘻嘻的。
“不错啊,今晚要开野荤了。”许秀阳笑呵呵的过来道。
“是啊。”钱木木说着,看向许秀阳的腿,“小宝在山上扯来些草药,一会儿我擂了给您敷上,治膝盖挺有效的。”
“诶,好。”许秀阳眼弯弯的道。
野山鸡和兔子都给处理好,许家凌就地提着菜刀,给一分为二,剁成块儿。
许小宝端着去洗干净,放到灶台上。
许家齐扭着脑袋,看钱木木。
“娘,今晚兔肉做辣口的吗?”
“当然做辣口的了。”许家复抱来些柴火,放到许家齐的脚边,“快烧火!”
许家齐没动,还眼巴巴的看着钱木木。
钱木木有些失笑。
“做,做辣口的,兔子是你几个哥哥抓来的,顺着他们的意思来吧。”
许家齐面上一喜。
掏出火折子点燃干松球。
烧起了火。
钱木木撸起袖子,走进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