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绷带包扎好伤口。
钱木木扫了眼房间,指着那边的案桌。
“我能借用一下毛笔,写药方吗?”
“请便。”男人道。
钱木木走过去,执起毛笔。
凝眉想了想。
埋头开写。
末了,吹干墨汁。
拿着药方过来。
“按照这上面的,喝上个两日。”
旁边有个随从模样的男子接过去,转身出去抓药了。
事儿都办完,钱木木提起药箱就要走,男人出声叫住,“可有兴趣来我府中做事?”
钱木木侧身,笑了笑。
“多谢王爷抬爱,只是民妇目光短浅,只想和家人居于一方小天地,安生度日。”
男人嘴角扬起一个弧度。
“零一说你很有个性,果真如此。”
钱木木看了眼零一。
零一正直直的看着她,见她看过来,眼神变得更为柔和,眼底更是含了些许温柔和宠溺。
“零一,送客。”男人淡声道。
“是。”
钱木木往外走,零一随其后。
走出宅子。
“你给我们找的住处,是谁的家啊?里面的生活用品很齐全,菜地里还种了菜,收拾的也很利索。”钱木木问。
“那是我的家。”零一道。
钱木木眨了眨眼。
“看不出来,你还会种菜。”
“房子里面的卫生我有空了便会去收拾,地里面的菜是我拜托隔壁刘婶帮忙种的,我每年都会给她十两银子,是答谢也是报酬。”
钱木木挑了挑眉。
她记得,厉临清曾说过零一的童年。
亲手杀了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一个月的继弟,还有继父。
她原以为这样冷漠的人,对家庭没什么眷恋。
可从昨晚回到那个院子里,和今早在厨房里看到的那些场景,都能够感觉的出房子的主人,是个很爱护自己的家的人。
处处收拾的很细致。
被褥上还有太阳晒过的味道。
钱木木心里边止不住的好奇。
到底是生了什么,零一会变成那样一个人。
扭头看着并肩而行的零一,目光带了丝打量。
侧脸如刀锋,眉目俊朗,身姿挺拔,穿着一身的黑衣,沉稳而老练,哪怕已近不惑之年,依旧长的很帅气。
零一要比她小两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