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翩睁开眼时,只感觉脑袋发懵,她渐渐忆起了昨晚,沐浴后她就睡下了,因酒喝得多,昨晚很多事情都忘了,只剩零星散乱的片段在脑海里回旋。
裴湛!他回来了。
他一回来,她似乎就做了和裴湛有关的“春梦”,那梦持续了近一个晚上。
她嘴角一抽,一阵心虚,身子刚动,便觉浑身无力,待要挣扎,横亘在腰间的一条强有力的臂膀将她搂了搂。
她身子一僵,侧过脑袋。
裴湛裸着上身侧躺在她的身边,蚕丝被堪堪落在他的腰际……
沉睡的男人面容俊美又无害。
翩翩有丝恍然,只觉此情此景分外熟悉。
两年前的六月二十三,她和身边这个男人春风一度,第二日早上她先一步醒来时,见到的也是这副情景。
二人的第一次,也是在这间房。
她只觉时光若梦。
二人纠纠缠缠,竟然已两年了。
她抬起他的手臂,刚爬起来便发现身上布满了各种红痕,一看就是被人吮出来的,尤其敏感处,吻痕更是深重。
翩翩:……
昨晚不是梦,是真的!
她不单是嘴角发抽,眼皮子也跳了两下。
她在梦里被人翻过来转过去,像油锅里被翻炒的鳝鱼。
而梦里的自己,不仅大胆主动,还忘情地吟叫……
翩翩的脸一阵红一阵紫,真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她刚要爬起,身边的男人也醒了。
他半眯着眼看她,轻笑一声,将她一拉,她整个人趴在他的胸膛上。
他的声音慵懒而满足:“再陪我睡一会。”
昨晚争吵的事,她大部分都忘了,但是他逼着她画押的事,她记得可是十分清楚。
她沉着脸,从他身上爬起:“谁要陪你,这花楼里的姑娘多的很,你爱找谁找谁去。”
裴湛睁开眼,盯着她看。
她的眼神躲闪,不看他,就要从他身上爬过去。
裴湛打趣道:“怎的,昨晚把我吃干抹净了,就不认账了?”
翩翩面色一僵,瞬间脸若火烧,话也说不利索:“你,倒打一耙,趁人之危!”
裴湛笑出声,坐了起来,将她箍在怀里,咬着她的耳朵道:“我可是记得清楚,昨晚有人把我缠得紧,还喊我的名字,让我快些……”
翩翩恨不得自己耳朵聋了,她强装镇定,抬头想望天,只看到飘逸的罗帐。
这男人还十分可恶,捏着她的下巴,向她展示他裸露的肩膀和后背。
“你看,我肩膀上的牙印,还有后背的划痕,这都是谁造成的?你可别耍赖……”
他的肩膀上有个半圆的牙印,咬得还挺深,过两天定要发紫,更别提后背那么多指甲划出来的划痕呢。
“上面咬的厉害,下面也。。。。。。”
翩翩再也听不下去了,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一把捂住他的嘴巴,急道:“裴湛,你能不能闭嘴。”
裴湛将她的手拢进手心,哈哈大笑起来。
翩翩气急,从他手心抽出手,握成拳头不停捶打他的胸膛,嘴里还不停骂道:“你还要不要脸,真是霸道、卑鄙、无耻、下流……”
各种能想到的词汇不停地蹦出来。
裴湛任由她捶打了几下,才制住她两个腕子,再次将她压在身下。
身下的人儿软绵绵的,一张脸满面通红,比桃花还要娇艳几分,是羞的,也是气的。
他吃饱喝足,尽了兴,心情自然是极好。他忆起昨晚,那滋味真真是噬骨吸髓般令人颤栗。
他低声哄道:“是,是,你说的都对,是你这身子长得愈发好了,勾的我……”他没有再说下去。
翩翩闭着眼,也不回应他。
裴湛拥着她又躺了会,过了会,摇了摇床边的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