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小两口都嘴硬。
时隔三个月,又站在裴恪的公寓门口,心境已是天差地别。
她举起手机,解锁看消息。
如果不是那人的,她马上转身就走。
划开屏幕,最上方二十分钟前:
“对不起。我好想见你。”
来自——裴恪。
青黛按响门铃,而后垂下视线盯着脚尖。
门开的一瞬间,青黛已经做好了冷漠无情的神色,却被一个温度过高的身体搂进怀里。
很清淡的微弱香气缠住她。
青黛一边愣,一边脑回路诡异地转到了:这个人从影院分别后怎么又特意洗了个澡……
他的下巴贴在青黛的额角,“青黛,这次是我有话想说。”
青黛用力地将人推远,病中的裴恪显然没什么力气,腰部狠狠地撞在了玄关的鞋柜上。
他脸上毫无痛色,或者说心里的疼痛早就更猛烈地掩盖了。
裴恪的视线依旧专注,只是带点烧糊涂的懵,“青黛,我信你。我信你的。”
想起手机里看到的消息,青黛也不想和一个病糊涂的人计较太多,她摆起冷漠脸,“住嘴。我不想听。你快点回房间去休息。”
裴恪乖乖地闭上嘴不说话,泛红的凤眼凝望着她,视线牢牢地箍住了青黛。
青黛深吸气,推着人往室内走。
裴恪一边走还频频回头,似要确认她在才安心似的。
青黛扶着人躺下,喂了一杯热白开,她在哪裴恪的视线就跟到哪。
她忍无可忍地坐到床边,拉起被子遮过裴恪的脸,确定裴恪看不见她,青黛才问道,“温青远去国外学音乐,是你做的?”
被子下的一团动了一下,又安安静静地躺平。
过了好一会儿,底下原本就带着鼻音的声音更加沉闷,“我…我…抱歉。是我又自作主张了?”
青黛没有出声。
被子下一动,他咳了两声,继续,“我以为你会开心。”
青黛松了手,裴恪慢慢地从被子里冒出头,额前过长的刘海乱得彻底,他脸上浮现慌张,“你生气了?”
原本潮红的脸色渐渐苍白,他撑起双手想挽留,又想到什么,停下动作,神情黯然。
青黛一被子把人捂倒,笨拙的关心十分凶狠,“生病就生病,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起身,“我不会做饭。等外卖来了,我再走。”
青黛心里疯狂跟毛子吐槽:请问这厌世值跟卑微值是正向增长的吗!说好的黑化呢?
裴恪这样,她微弱渺小小小的良心很不安。
毛子把瓜子换成了西瓜,啃啃啃:那你原谅他呗。
青黛又秒回:不行。
毛子:……
就在毛子以为青黛会义正严辞地说是为了温青黛出气,青黛嘿嘿嘿笑:卑微是男人最好的医美。
毛子:……好家伙。你果然是个变态啊。
青黛合上房门,裴恪视线不聚焦地落在天花板半晌,他捂着眼睛低笑出声。
她回来了。
在他身边。
“叮——任务达成进度8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