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北辰低头,一下一下亲着她的脸颊,哼笑。
“好烦啊你,走开。”她脸颊上有一抹绯红,神色微怒。
她在身下挣扎,宴北辰喉结轻滚,很低很低地笑了声。
“卧室就三十平,我走哪里去,嗯?”
揶揄望着她,调笑味十足。
这人节操掉一地,陆初月微微扬起脸,望着男人那双漆黑的眼眸,带有一丝不苟的认真。
女孩儿小脸红扑扑的,一双眼睛又水又润,嘴唇微微嘟起,波浪般的卷发披散在胸前,整个人像夜色中的一抹妖精。
宴北辰下身那物登时很涨,全身流过一股电流,正要将她吃干抹净。
豁然间,臂膀传来一阵剧痛,蔓延至四肢百骸。
呼吸间都带着痛。
鲜血,从他右手臂里汩汩流淌出来,渐渐染红了床单。
见此,陆初月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他身穿灰色衬衣,灯光昏暗,方才未发现,现在只见伤口血肉模糊。
她惊慌失色,忙上前查看伤口。
忽然,宴北辰一个鲤鱼打挺,与她拉开距离,声音淡淡开口:
“皮肉伤,没什么大碍。”
说完,朝着她释然笑笑,那眼神仿佛在说,我没事,不用担心。
陆初月当然不信,又不是小孩,哪有这么好骗。
随手抓起衣服慌忙穿上,刚才他太粗暴,最上面纽扣都被扯坏了。
有些愤然,但也顾不了这么多。
一步跨到跟前,用一只手掐了掐他的腰,怒瞪警告。
“别动!我看看伤口。”
“我没事,不用看。”他拒绝。
“宴!北!辰!”
她叉腰,整个人像是一只炸毛的小猫咪。
见她少有的生气,宴北辰不敢再言,随后乖乖坐在床边,开始脱衣服。
此时的他动作慢吞吞,刻意扫了她眼,见她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嘴角满意地笑了笑。
陆初月心下焦急,这时没什么耐心,走上前,亲自动手帮他脱衣服。
他戏谑道:“脱了我衣服,就是我的女人。”
见他还有工夫开玩笑,陆初月一时来气,故意伸手按了按他伤口渗血的那里。
嘶——
陆初月还没见过宴北辰这般吃痛的表情,眉头拧得能夹死苍蝇了。
他皱着眉,声音里却带着促狭,“好狠,刚满足完你,就想置我死地。”
“谁让你废话多。”
衣衫褪去,右手臂的伤彻彻底底展露无遗。
伤口撕裂,血腥味立即钻进她鼻尖,
伤的本就重,喝烈酒,今晚还乱搞,有炎症就糟了。
联想起方才他戏耍自己,抱着她从一楼走到二楼,床事粗暴得要命。
伤口不裂才怪。
她心下大骇,有些疼惜。
可嘴边却说着冷漠无情的话,“哼,我狠?我看你嫌命长,都这样还要吃肉,你想死死远一点,别碍我眼。”
他薄唇弯起,轻声低喃,半认真半玩笑说:“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不恨我了?”
“你在说什么疯话。”她错愕看着面前男人,愤愤然。
不一会儿,私人医生拎着医用箱来了。
医生包扎伤口,叮嘱完注意事项,转身就离开了。
医生前脚刚走,陆初月后脚就想跟着离开。
可是下一秒,宴北辰抓住她的手,似乎不愿她离去。
“这么晚,你要走?”
他目光含有不舍,或许伤口撕裂,此时脸上血色尽失。
她怜悯之心油然而生,最终还是将手从他大掌中抽出,“泽泽晚上有时会醒来,我不在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