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丹,他毫不犹豫替自己挡下一枪,她有过动心。
在桃源镇,他们宛如夫妻买菜做饭,他主动聊起往事,她觉得他并不是一个人冷酷无情的人。
还有,在覃方雅面前二十四孝女婿,嘘寒问暖,关怀备至,这是装不出来的。
6初月潋回思绪,嘴角划过讥诮,“后来,才现是我自作动情,你根本没爱过我。
我太单纯了,承认玩不过你,我不想再做白痴,宴少总裁,你换个人玩吧。”
“6初月!”
他开口说话,每个字都像是沉重的负担,被困在喉咙里无法顺畅出。
宴北辰把她的身子转过来,强迫她直视自己。
“不是。。。”
我爱你!
不知怎的,看着她绝望的脸,这三字好像卡在了喉咙里,说不出口。
他是宴氏唯一继承人,含着金钥匙出生。
起点就是别人终点,肩负的责任可想而知。
宴清风自小教育他,欲戴皇冠必承其重,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宴家长盛不衰,可私下里不知多少人想看宴家倒下,要想不被凌辱,必须披荆斩棘前进。
一着不慎,满盘皆输,这是爷爷教给他的做人道理。
人生中,乔若烟的出现是个意外。
乔若烟对他救命之恩,重如泰山,他答应过,好好疼爱她,但只是兄妹感情。
他天之骄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喜欢什么,看上什么,只要招招手,触手可得。
然而,6初月不同。
他站在她面前,猛然现钱和权不是万能的。
可以把自己和宴氏股份全给她,只要6初月留在身边,但她愿意吗?
宴北辰逆着光站着,半张脸都被笼在淡淡的阴影中。
6初月抬头睨着他,男人眼底的情绪晦涩难懂,她不屑地冷声哼笑起来,生疼生疼的刺耳。
“不是?你是不是想说,你爱过我?”
她仿佛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话,面孔上的厌恶不断加剧。
“你替乔若烟报仇,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你喜欢乔若烟就好好跟她在一起,干嘛还来招惹我?”
“宴北辰,我真的很讨厌你,你以前在我面前所做一切,都是演戏,让我爱上你,好看我笑话,你已经替乔家报仇了,6家也得到应有的报应。”
“你我之间,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你爱不爱过我,对我已经。。。不重要了。”
一句句声嘶力竭的声讨。
她只觉得浑身冰冷,周身疼痛,仿佛被看不见的野兽撕咬着,身体不由自主颤抖起来。
“宴北辰,你是不是也想看我去死?还是说,你折磨我,是乔若烟的要求?”
他的双目紧攫住她,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沉寂压得人喘不过气的空气在整个机场大厅中弥漫。
他有些难过,不成想,6初月竟如此想自己。
“宴北辰,我再说一次。”6初月眼睛里闪现出坚定的光芒,“我要离婚,你到底,放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