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吴彪假装明白了,他以前是,现在不是,还好,差点毁自己手里了,再问问,于是又说:“当的啥官?”
“县尉之职。”元道中回答道。
吴彪心里一凉,还是个武官,幸亏不当了,要不然动起手来,未必弄得过,随口问了句:“在哪里当差?”
秦世亨看他问个没完没了,早就忍不住了,再给我一袋烟功夫非干死他不可,但是刘正泰赶紧摇头示意:这一路上山高路远,可不敢结仇,不怕拦路虎就怕绊脚绳,何苦来?秦世亨只得趴在马头上,给马捋毛。
元道中不让动手也是这个意思,所以不耐其烦的说:“我是白马县的。”
下山虎吴彪一听赶紧下马,惊慌失措的问道:“您是白马县县尉元道中?”
“是呀,你怎的知道我的名字?”元道中听的莫名其妙。
“哎呦,我的天!”吴彪下马拜倒道:“我早就听说过您的大名,去年我投奔白马县,想做点小生意养家,不想正赶上西邙山的土匪攻城,我一看有战事就跑回来了,在哪还不能做点小买卖。前两个月我生意黄了,忍不住又去了一回白马县,却赶上一伙军兵围城,吓得我城门边都没摸到就跑了,去灵昌县待了一个多月,那里不是人呆的地方,索性就回了河北。在拐角梁遇到了老兄弟吴夲,他说去白马县走亲戚,战事早就结束了,不想我们赶到白马县的时候,有两伙军队正在白马县火并呢,吓得我彻底死了心,就回来上山落草了。”
刘正泰等人一听都笑了起来,没想到这家伙点这么背。
元道中赶紧搀起他说:“幸亏你没去,白马县守不住了,这不,我们不得已都跑出来了。”
“是吗?”吴彪笑嘻嘻的说:“我为了去白马县,游了三回黄河,去年那一次真喝了不少水,差点淹死在里面,今年好多了,没喝住水,昨天晚上他们还在那说我呢,白马县没去成,倒学会游泳了,下山虎的绰号也得改了,以后叫黄河蛟算了!”
众人听完哈哈大笑,元道中也憋不住嗯哼几声,连秦世亨都熙笑起来,前嫌冰释!
“这么说来,吴兄与我白马县还是有缘的。”元道中微笑着说。
“有缘!”吴彪高兴的说:“见了您就有缘了。”
相逢一笑泯恩仇,大家嬉笑过后,敌意全消,刘正泰也走过来说:“这么说吴英雄上山也不久?”
“三天!”吴彪比个三的手势笑着说。
刘正泰拉住秦世亨给吴彪打圆场:“三天你就遇上硬茬子了,你的点是有多背!”
“哎!”吴彪挠着头说:“我也愁呢,头一回下山想立点威信,差点被掀下马。其实一交手我就知道了,这位兄弟功夫比我高,但是我不没办法嘛,后面还有一帮人呢!”
大家都笑了,人要是点背,喝凉水都塞牙,这不,显摆变成了现眼!
不过吴彪说了一句话打破了僵局,他说:“老天不让我去白马县,就是为了今天认识元县尉,要不然就算我进了白马县,也高攀不起啊!”
元县尉等人都说不会,又玩笑一回,然后把前面的人都叫过来,大家说了一会话,吴彪邀请元道中去山上做客,他们虽然没有打劫成功,但是也颇有些家当,再说这山上原本有个寺庙,种着不少地,藏了不少粮食,因为香火不盛,老和尚年事已高,都归了他们和附近的百姓,守着也能过日子。
元道中笑着说:“我这后面上万人呢,实在是不方便!”
吴彪反而不介意,大义的说:“能招待我就招待,招待不了您别恨我就行,再说了,人多力量大,我这后面还有好些子地呢,有愿意留下来的,我给他们分几亩地就是了,省的你带这么多人,一时也照顾不过来!”
元道中一听是啊,和吴彪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是人憨厚又有趣,难得有这一份心,何况这队伍里确实有些人年纪大了,走的时间长了,只怕会耗出个好歹出来,那时悔之晚矣。
“也好!”元道中高兴的说:“那我们就去看看。”
吴彪兴奋坏了,打起呼哨喊:“老二老三,鸣锣开道,老四老五,赶快回去备酒席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