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后来王厚率大军前往廓州,羌人领落施军令结带领部众归降,宋朝大军进驻廓州。破格提拔王厚为武胜军节度观察留后,王岩保也是在那一次战役之中得到了提拔,日后才得以青云直上的。
后来五月,宋廷改青唐城(鄯州)为西宁州(今青海省会西宁),至此,唃厮啰政权解体。而后宋军相继占领整个河湟地区
河湟之役具有重要战略意义,大观二年,宋攻灭唃厮啰政权后建立的陇右都护府招降黄头回纥,至此大宋接触到西域,哪怕那只是西域的边缘。
宋在西北的一系列动作,形成了对西夏的包围态势,从此,宋西军不仅可以从东南方向动对西夏的进攻,更可以从南部和西南部动对西夏的进攻,为政和四年童贯和种师道等人动衡山之战打下了基础,只可惜辉煌之后就迅溃退,宋朝马上就迎来了靖康之耻。
想当年这位东正王连他童贯童枢密都不放在眼里,何况是他手底下的一条狗了?
“我!我可是……”
阎宝平时是狗仗人势,仗着童贯的势力作威作福惯了,此时就想要拿出童贯的名声吓唬人,可是张庸岂能惯着他,一枪抽在他身上,直接就给阎宝打吐血了!
“是什么你可是!”
王焕眼见着情况不对,虽然阎宝这个家伙很可气,但是把他给打死了那事儿可就大了,于是乎他冲上去拦住了张庸。
“王爷千岁,手下留情!”
真给阎宝打死了,他们谁不得跟着吃瓜落?
“呸!”
张庸向着趴在地上抽搐的阎宝啐了一口唾沫,随后走进帅帐。
徐徽言内心狂喜,他没有想到这位东正王张庸居然如此生猛的脾气,看来这阎宝被他打得得是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了,正好能让他不受这个太监的干扰,全力对敌了。
“请王爷上座!”
徐徽言要请张庸坐在主位色,毕竟他是王爷,但是张庸并不在乎这些,而是问道,“听王岩保兄弟说,如今战事吃紧,情况如何?”
“对手的领军者是许贯忠,昔日的武状元,难啊,占据地利不说,还有火器!”
徐徽言现在对于许贯忠是恨之入骨,毕竟许贯忠的出现让他露脸的机会没了,之前一次,现在又来了一次。
“火器,我听说这东西在下雨的时候不能用,不知道是否是真的?”
张庸问道。
“是真的,可是上次没有下雨,功亏一篑!”
王焕说道。
“这倒是无妨,如今马上要多雨了,我看今后的雨水也不会小,届时江河也会涨水到时候我们集中全力,在他们火器不能使用之际,强渡运河进攻!”
张庸的做法就是稳扎稳打,准备叫梁山军队的火器不能使用再打。
但是徐徽言在这些日子里已经有了一个想法,那就是从马陵道口分兵突袭梁山军后方。
之前李成就在马陵道口被梁山打过伏击,他这个想法无疑是很大胆的。
虽然不好打,但是他的战略思想是没有错的,
因为渡河不利于他们,只要打到马陵道口、魏店这一带,就意味着朝廷的大军已经站在了大名府平原的大门口,捧日虎骑的机动性就能挥了,只要推开马陵道口这道大门,再打通敌人的包围圈,朝廷兵马便能直插梁山军围困大名府的大本营。
而徐徽言想的有些想当然了,他认为梁山军里面厉害的不过一两个人,要是论军队的整体实力,还是他们占上风的,敌军只是火器厉害。
当然了,他这么想有没有问题,毕竟他们的部队确实是宋朝精锐部队。
但是,就这半个月时间,许贯忠已经重现了西军的堡垒战术,等着他们来了。
北宋的堡垒推进战术成功的关键点在于利用战线优势,陕西五路沿边数千里,西夏可以制止一路的推进,但其他几路又可以趁机进筑,可谓按下葫芦浮起瓢。
而许贯忠也是一样,在这边构筑了连环堡垒群,深沟高垒,就等着你来了。
再搭配着火器的使用,每一个碉堡那都是个能让朝廷军队损失惨重的地方。
别忘了,梁山手里有土法水泥,这样构筑的防御工事和同时代土木结构的防御工事是没办法比拟的。
这种打法以逸待劳,在兵家战争史上也不少见,曾国藩打太平天国时期就用过类似的“铁桶战术”。
而常凯申当年根据德国军事顾问团针对红军的战略战术所做的建议,让进队在作战区域要道上广筑碉堡,实行所谓“堡垒战术”,严格管制物资与人员的进出,目的在于切断我军利用农村群众组织进行补给,并步步为营,逐渐缩小包围圈,造成红军后勤与行动的困难。不过,虽然我军面对敌军军事与经济的双重压迫,仍能秉持坚定的斗志,从百万大军的包抄中突围而出。
不过他们这两种属于被动防御,“堡垒”战术,实际上是近代战争的产物,其在战争史上有着独特的地位。一般来说,“堡垒”战术大量运用于用己方一部分兵力牵制敌军大部分兵力,延缓敌军攻势,然后伺机突围或者反包围敌军。
许贯忠不着急,他们宋军着急,就让他们来硬碰硬,看谁碰的过谁,他们要是碰掉了牙齿,许贯忠就吃掉他们。
按说堡垒战术不落后,但是有致命的弱点。堡垒先是静止的,属于固定的阵地,属于固守型的打法,当然进攻方也可以使用步步推进逐步蚕食敌人阵地,因而一旦被现,就会被敌人主力进攻,说白了容易被动挨打,其次是堡垒必须连成一片,形成交叉火力相互掩护。如果一旦突破某个点,很容易形成连锁效应,最终只有覆灭或者投降的命运。
之后就是堡垒战术必须有后勤支援,如果形成包围圈,堡垒被切断后勤,覆灭只是时间的问题。
但是以目前的宋军实力来看,他们没有火力和梁山火器对着轰炸,更没有能力用冷兵器兵马去用重大代价攻陷一两个堡垒。
只能绕后,断其后勤才行。
可惜,在马陵道口,许贯忠也修建了两个堡垒,并没有给他徐徽言机会,而徐徽言还并不知道这个情况,尚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