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个毛头小子正在骑马赶往梁山的路上。
此人,正是跟随在岳飞身边的汤怀。
他是前往梁山去报信求救的。
话说岳飞一行人跟随大师伯余寰一路前往长沙护送老种经略相公的孙女,路上遇见洪家兄弟,被汝南王和开平王两位王爷半路遇上,出手相助了,后来又上了路,到了长沙之后,便和余寰分手。
其中,这一路上,老种经略相公的孙女对于岳飞这个青年才俊是非常倾心的,可以说,在分手的时候还有点舍不得。
余寰告诉岳飞一行人,他要去广西给朝廷大军押运防暑和瘴气的药物,让岳飞他们自己可以前往他在江州的振威镖局,他孙子余化龙会给他们安排的。
于是乎,岳飞一众人就从长沙出,前往江州去了。
按说这路程走的也算顺利了,他们按照余寰的要求,打着振威镖局的旗号,一路上黑道上的人都是避开走的,一路上是畅通无阻。
但是,到了庐山的山下,就出了问题,他们一行人在山下打尖住宿,结果遇上了庐山上的强人在饭食酒水里面下了蒙汗药,把一行人基本上尽数给麻翻了。
只有两个人没有被麻翻,一个是岳飞,一个是汤怀,岳飞虽然为人机敏,但是此前他从来没有闯荡过江湖,江湖经验基本为零,所以没有觉人家的招数,全是因为当时他没着急吃饭,结果他刚准备吃的时候,身边吃的最欢实的牛通直接硬倒在地上他才现。
至于汤怀那天他闹肚子,所以什么都没吃,幸免于难。
之后岳飞就带着汤怀拼死奋战,杀出重围,土匪也没追他们两个,反而告诉他们两个,一个月内拿两千两黄金来赎人,要不然就撕票。
岳飞虽然是少年英雄,但是就他和汤怀两个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救得了一大家子人,那庐山上的匪徒据他们两个打听,足有三五千人,远近官府都没人敢惹,他们现在是通缉犯,更不敢报官了,何况是报了也不能有什么用。
更何况,岳飞是个孝子,老娘也被土匪捉上山了,心急如焚,一时间也没主意了。
这会儿倒是轮到汤怀想办法了,汤怀先说想办法凑赎金,但是两千两黄金,对于他们来说几乎是天价,就是在麒麟村的时候,他们三家散尽家财,卖房子卖地也未必能凑的齐一半,现在他们就两个人,无亲无故的,上哪里拆对这么多银子?
北宋前期,一两白银大约等价于7oo—8oo文铜钱,也就是一贯;一两黄金大概值文铜钱,折合十三贯左右。
现在是北宋末期,这个数字可能更高,仔细一算就知道这个数字有多么离谱了!
汤怀又说,要不再去找那两个王爷帮帮忙,但是岳飞一想,那两个王爷和他们只是萍水相逢,而且当时也没问清楚这两位王爷王府在哪里,还真没处找去。
最后,岳飞想了两个计策,现在和他们沾亲带故,能帮得上忙的就两个地方,一者是在江西的振威镖局,余寰之前说他孙子余化龙在镖局能帮忙,岳飞寻思着镖局离得近,而且双方之间还有同门之谊,他就赶往江州去求镖局帮忙。
至于汤怀,跑个远路,直接奔梁山,这是个兜底的办法,岳飞心说万一振威镖局出面都不好使,只能让师兄们给他们出头了,同时也得让老师周侗知道这件事情。
于是乎,这三个庄子的人命都担负在了两个兄弟的身上,分手之后,一南一北,两路快跑,汤怀已经过了长江,行至淮水附近了。
而那岳飞岳鹏举则是一路往江州而去,骑着宝马良驹,来到了江州城外的揭阳岭。
岳飞这一路上是披星戴月,风餐露宿,身体有些透支,再加上这南方天气比北方潮湿多了,他又淋了几场雨,心里头还比较焦急,有些上火,身子骨不舒坦。
当他看到揭阳岭之上有一个酒肆时,就想打个尖,吃个饭,歇歇脚再走。
“店家,有人吗?”
到了岭上,岳飞见此地光秃秃的只有一家客店,由于之前的教训,他警醒了不少,眼见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像是个强人出没的地方,心里头也留了些意,把沥泉神矛抓在手里,腰力别了匕,不敢大意,就站在门口叫门。
“来也!”
但见一人答应一声,便抖落着手巾迎了出来,此人长相是分狰狞吓人,赤色虬须乱撒,红丝虎眼睁,活塞一个地府的“催命判官”,吓了岳飞一跳。
“客官,吃酒还是住店啊?”
“此人不像是好人,我得留心些!”
岳飞暗自心说,本看着此人不像是个善人,就想要离开,但是自己实在是人困马乏,腹中还饥饿,于是便想吃了饭再走,多留心便是。
“有什么好茶饭吗?”
“有熟牛肉和浑白酒!”
“酒便算了,来一杯清茶便可,有素菜吗?”
岳飞心说这蔬菜味道单一,加了药容易尝得出来,清茶也是一样,保险些。
“素菜……雪菜豆羹如何?”
“好,且端上来。”
岳飞一边说,一边从兜里摸出两块小块儿的碎银子出来,想着一会儿东西上来,他便试试毒,银子黑了就想办法脱身。
待到饭菜上来,岳飞把银子扔进去,却未见得变黑,岳飞便放下心来,大快朵颐,吃了个痛快。
“店家会帐!”
岳飞吃饱喝足,想要结账走人,而那店家走过来,阴森一笑道,“客官,你这饭可要五百两银子!”
“多少?”
岳飞吓了一跳,连忙问道。
“一千两!给不出就别想走了!”
那店主狰狞一笑,把布手巾凌空一甩,“啪”的一声响,后面店里就飞跑出几个手持刀杖的火家来,把岳飞给围住了。
“你们这是黑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