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瑜雍容端庄的脸,险些破功,浮出黑线。
“她爹叶钧百战沙场,手中沾满鲜血,这样的一个人,鬼神都怕,叶轻舟有他血液,命也一定极硬,你克不了她。”
宋晏轻嘲的弯了下唇。
这时,就听宋婉瑜叹声,声音更软,多了几分劝慰:“虽然叶轻舟没有人教导,可能会有些粗俗,不那么优雅。”
“但长姐是见过叶钧的,长相很出众,想来他喜欢的南陈公主样貌也不差,俩人生的孩子,叶轻舟,样貌上绝对配的上你。”
“一个女人,貌美就足够了。”
“能好好过日子,就好好过日子,早日生个孩子承欢膝下,也好过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宋晏依旧神色淡淡,看似恭敬:“是,臣弟记住了。”
都说承国公府的小公子,户部尚书宋晏,人温润如玉,从来不与人红脸。
但作为他一母同胞的长姐,看着他长大的宋婉瑜,才是最了解他的。
什么温润如玉,不与人红脸。
那是因为,什么都入不了他的心,没什么能引起他的兴趣而已!
他懒得与人计较,与人争辩。
宋晏之是冷漠冷血的。
“皇上召了礼部尚书,定的是下月初六,满打满算也就一个月。”
“公事尽快交接,安心的准备你的婚事。”
“是。”宋晏点头。
该说的话都说尽了,宋婉瑜也不想招他烦。
将话题转到家事上,简单的关心了两句就让他回去了。
去项城传旨的太监,在路上行了快小半个月才到项城。
叶轻舟正在前院,褚怀洲,褚怀溯房间,挥洒笔墨,在折扇上画山水时,就听见咚的一声巨响。
“什么声音?”
褚怀洲褚怀溯虽然也吃惊,但并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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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叶轻舟按捺不住跑出了屋子,紧接着外面传来了她兴奋的叫声:“舅舅舅舅,倒了倒了,砖倒了。”
“我们可以出去了。”
两个二十多岁,沉稳内敛的少年听闻,立刻扔下手中的毛笔,神色慌张的跑了出去。
就见一向紧锁的大门此刻被灰砖压在地上,门洞大开,往外看去,可以看到别人家的墙。
几个年轻人正按捺不住欢喜时,一个身着宦官服侍,面白无须,有些年纪的公公,翘着兰花指,捂着口鼻,踩着碎砖走进了院子。
他的身后跟了一个和他相同服侍的宦官,和六个禁军。
叶轻舟兴奋说:“你们是放我们出去的吗?”
“皇上饶了我们了,不圈禁我们了,要放我们出去了?”
宦官并未回答她的话,从身边宦官手里接过圣旨,展开,清了清嗓子,看叶轻舟:“叶轻舟接旨。”
接旨?
叶轻舟从出生起就困在这里,从来没人教过她这些,她也没见过,一时很不明白。
褚怀洲褚怀溯是南陈贵族,从小长在皇宫,对这些很熟悉。
当下,就拉着懵懂的叶轻舟跪了下来:“叶轻舟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