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知道自己的这两下子能忽悠住咱大清。
毕竟,后世他钻研资料时,都特么被李定国的操作给整不会了。
边境不守就算了,好好的夏季决战也不打,非要七月底出师,八月到曲靖,九月才到了北盘江一带的安南卫,这尼玛是打仗?这尼玛图个啥啊。
入秋之前,贵州局势不稳,天气炎热无比,夔东之兵第一次反攻重庆,清军粮道未通。
就算不知道多尼的大军还未入黔,这些条件按照逻辑也该出兵了。
结果长达三月以上的战机白白错过,洪承畴利用这几个月的时间,稳定了贵州局势,肃清了后方的明军残兵败将,梳理了粮道,囤积了一批粮草用于决战。
吴三桂也击败了夔东之兵,返回了贵州,多尼眼见局势已经稳定,更是带着满蒙主力于九月入黔。
这天气自然也不用多说了,对清军最艰难的夏季已过,到了这些北方兵将的秋冬主场。
关于这个问题,是一个千古之谜,但孙可望也无力阻止了。
毕竟历史上,李定国顿兵永昌,直到永历朝廷召回刘文秀,内斗彻底胜利后,他才在三月份率兵回到昆明。
没过几天,贵阳失守的消息就传来了。
白文选、冯双礼、马进忠等领兵大将再三请求,趁着清军立足未稳发起反击收复贵阳,刘文秀也竭力主张进行夏季决战,可李定国一概不理。
他孙可望也已经尽过力了,刘文秀、冯双礼、马进忠、白文选没做到的事情,他一个失势的国主又能如何?
刘文秀都在四月二十五日吐血死了,他孙可望还能咋滴?
这尼玛根本不能用常理来形容。
();() 当然了正是李定国接下来的操作不能用常理来形容,所以按照逻辑,再加上孙国主的添油加醋,忽悠住比较正常的咱大清还是不成问题的。
现在就只能看看,咱大清接下来的反应了。
但是孙国主感觉就算是最好的情况,清军迟疑不定,又把安坤这些带路党给清了,凭借着历史上明军的表现,这云南还是守不住!
毕竟西营兵马是真变成明军了,不是一触即溃,就是粮尽自退的。
就像清军攻入云贵一样,没有孙国主的带路和地图又能如何?明军不能打啥都白搭!
就关岭之战,清军还没来,明军就自个断了粮的水平,这样的队友,实在是……实在是……带不动。
孙国主总不可能自己冲上去,堵住清军的枪眼吧?
他要真堵了,咱大清把他这个国主给灭了,这天下才是真正的没希望了。
“王爷,有何良策?”麻勒吉连忙道。
孙可望清了清嗓子,正色道:“特使莫急,此时才只是四月,李定国的毒计我们还有时间化解!”
“小使恭听义王高见。”麻勒吉恭敬道。
“特使,李定国无非就是想要在贵州与大清王师在夏季,借助天时地利人和,进行决战,一举奠定胜局!”
孙可望正色道:“此计虽然精妙,但想要化解不难,只需要贵国行以下几事,李定国将成姜维第二!”
“义王请讲!”麻勒吉拱手道。
“第一,将广东八府之地封给小王,并拨粮饷千万。”
“如此一来,我殿前将士对大清归心,军心可用!又有粮饷千万,可用作西南战事!”
“这……”麻勒吉脸色一变。
广州之地和千万粮饷,这个要价实在是太高了。
“特使,大清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了,要是再吝啬于封地和粮饷,只恐贵州一败,大清的江山不保啊!”
孙可望语重心长,敦敦教诲道。
“义王,我等只能向朝廷严明厉害了。”麻勒吉和胡兆龙沉声道。
广州之地,千万粮饷,他们实在是不能做主。
“好。”孙可望故作喜悦道:“只要两位特使向朝廷言明厉害,我相信贵国一定会顾全大局的。”
“当然了,考虑到贵国的筹措粮饷不易,贵国的朝廷只需要拨款五百万就可,剩下的粮饷我已经在广东就地筹措,就不劳烦贵国朝廷了。”
孙可望微微一笑,这千万粮饷咱大清的确是难以挤出来啊。
要光是银子,挤挤总是会有的。
可粮食……实在是不好弄啊。
就算北京城里有千万石粮食,运到南宁来,剩下一两百万石都算烧高香了。
这还得多走水路,多用马骡,不然单靠人力来运输,一石都剩不下来!
所以他这个国主也得考虑到了咱大清的不容易,从广东征粮就可以了。
“在广东征粮征饷?”麻勒吉和胡兆龙直接傻眼。
孙国主征粮征饷之时,他们已经离开北京,在来南宁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