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李定国这个老本贼竟然敢夺了国主的云贵,要不是昔日新会之战时,我没来得及参加,恨不得为国主手刃此贼!”阳江副将愤愤不平道。
“对!如此大仇,我等恨不得为国主报之!”一名名绿营将领拍着胸口道。
一席言语下来,搞得这些绿营将领想要跟着孙可望去云南报仇似得。
张胜心中冷笑一声,阳江的这些绿营兵,昔日李定国东下广东的时候,就属他们跑的最快了。
想当初,李定国的兵马刚到高州境内,阳江的守军就往广州跑了。
不仅如此还一个个的转进如风,高文贵麾下的骑兵跑断了马腿,硬是连根毛都没追上!
后面新会之战,这些绿营兵尚可喜只敢让他们守城,根本不敢带他们出广州野战,深怕露出了破绽给李定国。
昔日李定国在广东,他们唯唯诺诺,现在李定国到了云南,这些绿营将领们反倒是一个个准备重拳出击了。
“各位能有如此想法,我回到南宁后自会禀明国主!”张胜看破不说破道。
“多谢侯爷!”绿营将领一个个受宠若惊道。
“侯爷,国主不会真的打算带着我们去云南找李定国报仇吧。”
阳江副将等人回过了神了,心中一惊。
“怎么?不敢?”张胜冷笑道。
();() “不不不!”阳江副将心里犯起了嘀咕,当初李定国攻打广东的时候,绿营将领可是被砍了一大批啊。
他娘的,在‘老本贼’面前,不反正的绿营全都要杀,这让阳江副将等人产生了浓浓的心里阴影,哪怕是李定国后面兵败,这些绿营将领心灵的伤口还是没有得到愈合。
其实不要说他们了,孔有德手底下的线国安等人,在经历了广西大逃亡后,一个个都变成了霜打的茄子,哪怕是李定国到了安龙,线国安等人依旧不敢出兵去摸李定国这只老虎的屁股。
后面直到确定了李定国的主力已经撤出了广西。线国安等人这才来了精神,对着投靠李定国的南明残兵败将们重拳出击,杀的那叫一个爽。
线国安这些定南王的老本尚且如此,对阳江的绿营们又能有什么期待呢?、
“侯爷,我是朝廷任命的阳江守将,不宜擅离职守,在阳江又有八旬老母需要供养,虽然恨不得为国主手刃老本贼!食其肉,饮其血!但实在是不好动身去云南啊。”
阳江副将言语恳切道。
“原来如此。”张胜意味深长的看了阳江副将一眼,目光又落在了其他绿营将领的身上。
“副将有八旬老母需要供养,难以脱身,你们呢?不会也有老母需要供养吧?”
“这……”阳江的参将、游击、守备们一个个抓耳挠腮。
“侯爷!”阳江参将恍然大悟,连忙道:“我家老母已经去世一年,末将需要再给她守孝两年才能远离阳江!”
“对对对!”阳江游击附和道:“末将的老母也刚刚去世,家里又有子嗣,等我诞下一男半女,传了香火,定当跟随国主前往云南,手刃老本贼!”
“侯爷,末将的老母重病缠身,实在是……”
“噗!”张胜一口茶水喷出,殿前军的将领们一个个面色涨红,有个别绷住的,还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