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教官负手而立,侃侃而谈。
无非就是一些客套的说辞,说什么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其实谁离开了谁没法活呢。
有的男生颇为感触,女生是感动的稀里哗啦,呜呜呜的哭了出来。
夏川的心理年龄当然觉得过于矫情,饶有兴致的坐在那,或许这才是年轻人的青春和朝气吧。
他给人的感觉,跟这群新生格格不入。
有新生起哄,大家一起把教官抛了起来,为军训画上句号。
何教官虽然不太乐意,却也盛情难却,皮笑肉不笑的跟他们玩闹起来,第一下的时候,何教官脸上还带着笑容,结果出了点意外。
啪叽一声。
紧接着,笑容转移到了夏川脸上。
紧接着就是此起彼伏的惊叫声,还有卧槽等等优美的词。
应该是没接稳当,何教官三十岁的年龄给摔在了地上,疼的龇牙咧嘴,腰险些被摔断,半天没能爬起来。
“我去,你们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怎么没接住啊?”
“你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一个人…”
“我不知道啊,我在后面根本就够不着,你们站在中间的怎么还问我们啊…”
“何教官,你没事吧?”
何教官差点气吐血,他不想玩这种游戏的啊,虽然心里恼火得很,却有不好对这群小屁孩发出来。
胸口有点闷,还有点喘不过气来。
夏川转过身,没心没肺的露出笑容。
随后注意到娄仙梦抿着嘴,也在那憋着笑,较小的身子,颤抖的肩膀肉眼可见,稚嫩精致的脸蛋微红。
夏川走过去仔细找了找。
娄仙梦黛眉微蹙:“你干嘛?”
“我找找遥控器在哪。”
“神经病!”
娄仙梦拉开了跟他的距离,红着脸。
什么遥控器?
脑子有病吧!
夏川笑了笑:“原来开关在我这啊。”
“无聊。”
娄仙梦哼了一声,抱着腿坐在那,纤细的腿并拢着。
何教官摔得不轻,好像扭到了胳膊,没能陪伴经济经贸学系新生们到最后一秒,请了个假去医院了。
教官虽然走了,但学生们还是得自由活动。
夏川抱着吉他,坐在草坪上手拂过琴弦:“没骗你们吧,吉他的两年半练习生,不是吹牛的。”
“班长,来一首呗。”
“来一首呗,哈哈,今天竞选班长,我把票投给你。”
“来一首《十年》。”
夏川却自顾自的,磁性的嗓音逐渐响起。
众人都坐下来,屏气聆听,结果越听越不对劲。
当你走进这养鸡场?
背上所有的葱与姜?
各色的鸡汤各色的香?
没人记得鸡的模样?
三巡酒过鸡在角落?
娄仙梦皱了皱眉,感觉夏川这家伙就不干正事,唱歌就唱歌,为什么要瞎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