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儿!”
看着施宇迈着坚定的步伐走上金銮殿,邹玉郎顾不得朝堂礼仪,疾走两步迎了上来。
满朝文武一个个的也都觉得自己的眼睛不够使了,不经通报就能够如此从容的走上金銮殿,此子不会是天上的谪仙人吧?
选择这么突兀的出现在这大殿之上,施宇知道他大皇子的身份就再也藏不住了,看着满脸激动的邹玉郎迎面而来,他除了轻声唤一声姨父,再无其他表现。
君臣有别,邹玉郎比谁都清楚,他暗骂自己刚刚那一声“傻儿”叫的唐突,好在傻儿他似乎并不在意,能听到他再叫自己一声“姨父”,他感觉自己此时都有点飘了。
施宇歉意的冲邹玉郎点点头,便与他擦身而过,要解决全国的缺水问题,即便是有着能力的施宇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
他需要全民参与,但是如此巨大的工程没有官府牵头,百姓未必会信服于他,所以他需要便宜爹的一道圣旨。
顾不得满朝文武热烈的目光,施宇上前跪地对着高位上黄袍加身的白先生恭敬行叩拜之礼。
“儿臣参见父皇!”
白先生满脸喜悦的抬手示意他平身,“晟儿,这样突然出现在这金殿上,是不是有什么要事禀报?”
“回父皇,晟儿已想到全国缺水的解决之法,但需大量人力配合,还望父皇施以援手。”
听到施宇说明来意,白先生兴奋的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这邹玉郎刚和他建议完,人就来了,他的晟儿永远都不会让他失望。
白先生简直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此时激动的心情,若不是顾及这大殿之上的礼仪规矩,他都想下去把儿子拉到他的龙椅上了。
“晟儿,真的吗?你真有解决之法了?好好好!把你的要求都说出来,父皇会命令各地官府全力配合与你。”
有道是朝廷有人好办事,施宇带着圣旨马不停蹄的前往全国各地,所到之处官府全都大开方便之门。
挖水窖,打水井,无论是官与民,全都忙的不亦乐乎,为了生存,这个时候哪怕是村中懒汉也不会吝啬自己的力气。
当然,专业的事情还得专业的人去办,挖深水井的工作自然而然的就落到了银子元宝和白金这三只小家伙身上了。
人们都在忙碌,在没人注意的情况下,三小只已经在各自挖好他们的第一眼井后,跳到施宇身上索要奖励了。
一村三眼井,一不过一时片刻的功夫,施宇爱抚着三个小家伙,感觉村民们热火朝天挖出的水窖似乎有点多余。
当第一桶沁凉的井水呈现在人们面前之时,百姓们咧开那早已干裂的唇,笑着笑着就痛哭起来。
“谢谢!谢谢大皇子,您真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谢谢大皇子,谢谢神兽大人!”
“谢大皇子!谢神兽大人!”
“神兽大人?”
施宇看着小家伙们毫不客气的接过百姓送来的鸡蛋,心道这是什么神兽大人?
小家伙们不知道主人心里在吐槽他们,一个个啃食着百姓供奉,那叫一个心安理得。
施宇摇头,空间里的鸡蛋比这味道不知要好出多少倍,也没见他们吃的这么香甜过。时间紧任务重,浩大的工程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事情,施宇没功夫在这感受百姓的感激,带着三小只急匆匆的赶往下一站。
就这样日复一日,三小只忙碌,施宇也不清闲,送水送粮,最起码他也要让百姓们的生活先安定下来。
灾民们先后得到救助,可不代表着躲躲藏藏的雷国余孽也有此待遇。
就在离京城不远不近的一座山里,眼看着自己辛苦积攒的力量因缺水缺粮难以支撑,雷霸天的头都要愁成灰毛老大了。
“霸王,听说那褚天晟到处挖井送粮,大皇子的贤名已天下皆知,还有他们口中所说的神兽大人,据说不消片刻就能打出一眼井,简直堪称神迹,啊……”
雷霸天甩了甩铁手上的血液,狠狠踢了一脚刚刚倒地不起的将领。
“没眼色的狗东西!”
想到那什么狗屁的神兽大人,他就痛心疾,那是他雷国的守护兽呀!现在却只受那褚天晟驱使。
“所有人听令,本王命令你们,换上风国军装,去那些得到救助的地方,填上他们的井,抢光他们的粮,凡有反抗之人,杀无赦!”
专心于救灾的施宇又怎能想的到雷霸天的丧心病狂。
粮被抢,井被填,什么时候这大风国的军队变成土匪了?这是一点活路也不给人留呀!
官逼民反,百姓怒了!但是怒又能如何?一群手无寸铁的人如何能斗得过那些豺狼虎豹?天灾中大难不死的百姓,无辜死在这群毫无人性的畜生手中。
月城县衙,接二连三的收到辖区内大军屠村事件,县令金善喜头痛不已,派出去打探消息之人迟迟不归,这让他更加坐立难安。
说什么大军屠村他是不信的,大风国军纪严明,绝不可能做出如此人神共愤之事。可俗话说无风不起浪,到底是哪里来的山匪胆肥敢假冒官军?
“父亲,如此丧心病狂之人恐非我族类!”
金县令看着比女孩还要漂亮的儿子一个人来到这大堂之上,不免就有些担心。
“修儿!你怎么又到处乱跑?”
金兆修一脸无奈:“父亲,那褚天阳都死了你还怕什么?”
“他死了,可当初抓走你的的雷国余孽还在,修儿,听父亲的话,我叫人送你回你回云国老家好不好?”
“父亲,从祖父追随当今圣上打天下开始,咱们金家就已经烙上了风国印记。如今我们都是风国子民,如何能够再回云国?”
见金县令垂头不语,金兆修知道父亲深知这其中的道理,不过是爱子心切罢了,说白了,还是自己上次被掳走的事情给吓的。
“父亲,您说,这次冒充风国军队屠村的会不会是那雷国余孽?”
“嘶……”
金县令听过儿子的问题倒吸一口冷气,他难以置信的盯着自己的儿子:“修儿,你怎会有如此推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