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太情愿,但是听了李子千的教导之后周天扬还是强迫自己去集中注意力听课。
因为已经十二月中旬了。所以期末考试也快来了,最后一周基本上就属于复习周,而各科老师到那个时候也就没有课了,所以老师们会在自己的倒数几节课上讲一下必考重点,或者是从书的第一页翻到最后一页划划范围。
如果是一学期都没有好好听过课的话,那么必然是需要在这最后几节课上拿出十二分的精神去听的,因为这几节课就和最后的期末成绩有着很大的关系。
而李子千就属于这一类人,平常不努力,考前死受罪,也是少有的愿意在课堂上聚精会神做笔记了。
这一瞬,好像又突然回到了高中一样。
一上午的课对付完了之后,下午就又可以休息了,放学之后,李子千站在教学楼下等着上完课的墨楠北和自己汇合。
没想到这个初雪也是有脾性的,飘飘扬扬地下个不停,片大且密密麻麻,很急。
经过了一上午的打基础,地上也已经铺上不厚不簿的一层,路人踩踏过去都会在雪地上留下浅浅的脚印。
周天扬因为和室友约好了一起,便先行回去了,李子千拿着书顶着雪独自等待着墨楠北。
“好大的雪啊。”这是墨楠北来到李子千跟前说的第一句话,而彼时她也因为没有庇护物而全身都落满了雪花,乌黑的长点缀上了白色把墨楠北被冻到红的脸显得更加的通透和白皙了。
“再等不到你我就自己先回去了。”李子千不由分地将自己的书塞进了墨楠北随身携带的帆布包里。
墨楠北抬头仰望着天,看着这成块的雪自上落下,随便挑了几片雪花观看它们的行动轨迹,眼睛都要迷失在其中了。
李子千看墨楠北这仰着头傻笑的样子也和傻子没差了,伸出食指戳了戳她的脑袋。“你笑个屁呢笑。”
墨楠北则又欣喜地转过头来看着李子千,“雪,我好喜欢雪。”
“你也是一脸没出息的样子是吧。”
“要不…我们打雪仗吧?”墨楠北眸光一闪,拉着李子千的手,显得尤为的兴奋激动,好像是自雪落下起,便就已经酝酿好了这个想法。
李子千将脖颈往衣服里缩了缩,呢喃道;“好冷的。”
墨楠北撇了李子千一眼,“切,我就知道你没那个胆量。”
李子千立马就不服了,“我靠,跟你打雪仗还需要什么胆量吗?”
“那你为啥不愿意和我打,无非是怕我太强把你打到跪地求饶呗?”
“我日,你这个人到底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啊。”
果然,在两个人之间,激将法永远是最管用的,墨楠北也向来都是屡试不爽。
因此,在言语的小小勾引之下,李子千理所当然地加入了打雪仗的阵营。
为了躲避来来往往的人群显得两个人太傻,所以选了个人比较少,作战方位比较好的位置作为两人打雪仗的据点。
在开始之前,两人还订了规则,先有十分钟的准备时间,然后再进入作战状态。
而这准备时间当然就是为了让两人抓雪捏雪球丰富自身火力与战力的。
墨楠北捏的雪球又小又圆,堆得跟个小山一样,蹲在那专门往雪多的地方摸索,李子千则捏的都是大雪球,形状也各异,为的就是能有大的杀伤力。
还好这边的行人很少,不然像李子千争分夺秒捏雪球的样子被陌生人看到了,其实也是蛮尴尬的。
一世英名就毁于此。
因为人越长大,对于雪的情感也就淡漠了许多,小时面对雪可能是无限的欣喜与激动,祈求这样的白色美景能下的大点再大点,因为雪越多越厚,就越能提高与小伙伴的游戏乐趣程度,拉长日常游戏时常。
但是随着年纪的增长,雪景也慢慢变了很多的含义,是冷的象征,是要添衣的标志,它所能体现的更多的也是带给人们体感上的差别。
喜欢的人可能还会拍几张照片朋友圈,而大部分的人好像是半点多余的情感都没有了。
那种对于雪的欣喜与期盼,李子千如今是很难理解了。
不过跟墨楠北在一起的时候,倒是会经常勾起李子千对于雪的那些美好的幻想,连最幼稚的打雪仗,都变成了很有意思的事情。
准备时间倒计时一分钟,李子千已经就此收手,两只手也因为与冰冷的雪的亲密接触,变得红红的硬硬的。
呼着热气给自己暖着手掌,李子千看见墨楠北还在专心致志地捏着雪球,彷佛只要是少了一只雪球就会对她的作战能力造成很大影响一样。
这能忍?当然不能忍,在即将开展而墨楠北还在认真做着自己手上工作的时候,李子千一个上前就来了命运的一脚。
堆成小山一样高的小雪球全都消匿在一脚之下,变得只剩下残骸和破碎的雪块,看着这样的画面,墨楠北硬生生地愣了两秒,终于明确了眼前所生的一切之后,墨楠北一个迅站起,像是失心疯了一样面露狠色。
“他妈的李子千你是不是傻逼啊。”
李子千虽然对自己这一脚有些愧疚,但是看到墨楠北的表情之后还是强硬着自己,甚至开始理直气壮,“我这叫策略!”
“策略你妈啊!”墨楠北觉得现在的自己已经没有办法用正常人类之间的语言去跟李子千好好交流了,她的目光迅地来回扫视了一番,很快就注意到了属于李子千的那堆雪球,便一个箭步冲过去。
李子千当然知道墨楠北想要做什么,不过自己当然是不可能让墨楠北得逞,稍微一用力,便拉住了墨楠北的胳膊意图限制她的行动。
但此时的墨楠北又怎么可能甘心去受李子千的控制,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在努力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