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地冻,雪花飞舞。
意犹未尽的两人绕着凌云塔游览。
年间,塔不对外开外,大铁门锁着,窥不得一丝内景。
白雪皑皑的地表被踩出两双脚印,踩完一圈,继续顺着先前的踩下去,谁出印子谁输。
输了背对方。
纪荷输了,作势背起江倾,体力不支,齐齐摔进雪地。
江倾笑骂她不中用,假背都能背摔,一边又黏黏糊糊的故意拉倒她,两人叠在雪地,彼此手掌冰凉却相互贴对方的脸,然后激烈的亲吻。
这吻,是雪花的味道,微微凉,入唇即化。
江倾像是要把少年的遗憾补回,亲得猛烈,纪荷一开始难以招架,后来适应他节奏,痛苦的表情变成愉悦,微微取笑他,“你那个了”
他的回应是猛压了下她腰。
粗暴、直接。
纪荷惊呼。
当晚没去姑妈家吃饭,而是找了借口搪塞,回到当年渡过初夜的酒店。
那间房刚好空着,装修不复从前。
从进门就开始亲吻,逐渐燎原。
中途,江倾接到一个电话,气息如常回复那边,用词都是官场话。
什么市委常委会议、谁谁出了事、双开
纪荷尽量让自己见怪不怪,在这间房,曾经的大少爷明明栩栩如生,此刻和她一起同床共枕的男人却走上了仕途。
仕途,最为残酷与需要智慧。
她不知道他将来会升到什么位置,或者一失足牢底坐穿,都是即将陪他一起走过的路。
不离不弃。
“想什么”放下手机,江倾低头笑着,整理她微湿的。
他瞳仁漆黑,印着她的影子,像两汪月亮,当纪荷不甘停顿、催促时,那里面的月亮消失,变成两把银钩,深深刨砸
春风几度。
第二天早上起床失败,第三天早上同样。
第四天江昀震打电话催江倾回去拜年,当时纪荷正躺在他怀里,手指在男人心口划着圈圈,眼神勾缠。
江倾瞟她一眼,十分男子汉气概的突然压着她激吻。
手机扔开前,倒在石榴裙下的男人想,幸好结扎了,不然雨衣不够使
第五天清晨。
公务员的假期只剩下一天。
江昀震在江家亲友面前大雷霆。
纪荷这几年虽然不在江家走动,可有几个小辈跟她亲热无比,其中一个是江倾的表妹。
高中生,小名叫文文。
文文活泼可爱,在电话里学着江昀震的语气惟妙惟肖。
“两人上有老下有小,从大年初一失踪到大年初四,后面还不晓得能不能回来,那小子假期就结束了,这是让我当孤寡老人”
文文大笑连连,说一字不漏。
袅袅的白烟在手中跳升,浴袍松垮、小露香肩,纪荷淡淡勾唇,“中午回去吃饭。”
“今天吗”文文讶异,“你们分开这么久,才在一起五天而已。”
你表哥不行了。
纪荷忍着笑意,没敢回。
江倾在浴室洗澡,刚才下床跟她装模作样,说需要人扶着去浴室,腿软、脚软了。
纪荷无可奈何,将那具故意倒着她的沉重身子送到浴室,简直像红军行了长征那般艰难辛苦。
这会儿原本要埋汰他,到底舍不得,想到他这三天的“劳苦功高”,心里甜蜜蜜,碾灭烟,平静一笑。
“再不回去,孩子们可怜。五天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