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沈局由衷笑赞,“她一直就很厉害。”
江倾听到这句,眼底笑意更深一些。
接下来的半个月,除了必要的公务和陪孩子,江倾完全扎在了公安大院。
这天傍晚,接到纪荷电话,问他有没有空,带一下年年。
江倾让她送来,他在公安大院篮球场。
纪荷驱车赶到。坐在车上没下来,隔着绿色栅栏看篮球场荷尔蒙爆棚的场面。
夕阳漫天。
穿一身白色球服的男人如此显眼,仿佛回到年少那睥睨一切的模样。
被网格分割开的、他的一举一动,成了无数小点细细密密砸进她心底,嘴角就由衷的翘起来。
那男人脸色却差劲,倏地放弃,将球往地上一扔,掀起球衣下摆擦脸上汗,往这边走来,腹肌亮。
裤腰那一圈湿透
纪荷感觉自己嘴里湿了,猛地一拍自己脑袋,然后把住方向盘无地自容笑。
“前夫的威力大即使隔这么远都被你的帅气镇住”江倾早就看到她,没一会儿走到车前,纪荷拿他开玩笑。
江倾不止裤腰湿了,他连眉毛都是湿的,不由分说拉开后车门,一身汗的就这么抱出了儿子。
站在她车窗一侧,苦不堪言冷笑,“刚才没看到老头子犯规”
球场上就两个人,沈局穿一身红,打不过就耍赖。
纪荷看见了,但只能笑劝,“他是长辈,身体又不好,你让着点没大事。”
江倾朝她一哂,差点连她一起喷,不过舍不得,眼在她身上稍稍蹭了一圈,见她红光满面,剪短的头越迷人,整个自信到光,心里酸又快活。
无奈哑声,“你知道吗,老头子吓人。”
“怎么”纪荷脸色一肃,半边身体靠上他那边车窗,探出好奇的脑袋。
江倾先亲了口儿子的脸,被江时年十分无情的偏转过头,小眉毛拱起,立即气得捏住这小东西后颈肉,转过他头,狠狠在脸蛋上吧唧一声,得逞似的才朝纪荷一柔声。
“有天在我面前大哭。孩子一样。”
江时年眼睛瞪大,不可置信。他朝妈妈讲话和风细雨,刚才那一亲,却连自己牙齿都感受到痛
“什么”纪荷眼神不可思议,她两手往车窗扒了扒,焦急,“是不是想沈清了,有没有跟你说什么胡话”
胡话自然是指轻生意向的词句。
可怜的江时年完全被忽略。
他爸爸正冷笑一声,朝他妈保证,“当时没有。我继续看住他一段日子。不会出事。”
“那就好。”纪荷真心难受,叹息一声,“沈清不在了,我们得照顾这对老人。”
“这一年辛苦你。”江倾显然了解了她这一年多对沈局夫妇的照顾,对她钦佩。
纪荷大方笑,“应该的。”
江倾嘴角上扬,捏了下儿子脸做掩饰,不动声色又蹭了她一眼,这下连她指甲颜色都看清了,很透亮浅淡的粉,她似乎要去参加什么晚宴之类,身上是礼服装扮,只是不急于赶时间。
江倾眸光突然一愣,朝她抬了抬下颌,“这什么”
“哦纹身洗掉了”纪荷笑眸坦然,朝他迅展示了左腕内侧的红肿,见他倏地簇起眉、眼底精光灼灼,不由内心咯噔一声,“咋了”
他的眼睛啊,就像变幻莫测的傍晚天气,由霞光灿烂到黑云压顶,似乎只是一瞬间的事。
纪荷是真心怕了,觉得自己是不是大胆了,他是刑警,睡前读物是尸体变化图鉴这类,割腕的伤痕由纹身覆盖,接着她又为杜绝后患,直接做了祛疤痕处理,这才几天,就这么自信的试探、是不是做的成功,万一砸了呢
纪荷心一慌,将手收回,没给看了。
同时目视前方,感受着耳侧的动静,他漫不经心的音质显得特别挠人耳孔,像什么延迟着的、等待的审判。
“之前挺漂亮。”他显然夸的纹身。
纪荷大松一口气,接着由衷高兴,“我先走了,有个庆功会。”
“再见。”江倾没耽误她,将儿子往自己肩上一放,吓得小孩哇哇乱叫,纪荷已经动引擎,看他这样,要制止什么。
江倾直接没给机会,认为男人有男人带孩子的方式、她少置喙,眼神霸气的凝了她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
一路飘下江时年惨兮兮的尖叫。
作者有话要说万更啦,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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