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家后堂,一间画斋里,正有一位身着衫的年轻公子,凝神画着一幅山水之画。
他样貌端正,眉目分明,手指修长白皙。
此人便是乔家二公子乔阊。
细观些,那画上有青山白瀑,小桥人家,柴扉草庐。
待一笔画完,这竟是一幅难得的写景山舍之貌。
笔法练达流畅,线条弹性十足。
设色匀净清丽,意境安宁惬远。
拿出去,可引得万人称赞。
待画完之后,那乔阊就走出了画斋。
他本想去那沁芳亭看看,可路过厅堂时,乔母却把他叫住了。
这乔母看上去有五十多岁,但因保养得当,发上倒没有什么白丝。
脸上皱纹也少,依稀可以从轮廓看出,乔母年轻时是个美人。
那乔母含住瞧出后,便叮嘱道:
“阊儿,这些时日你整天埋头作画,夜里还临摹书帖,模样都清瘦了。”
“听为娘的话,明日你就与乔朗出去散散心。”
“那南矶山上的桃花开了,溪涧的鱼儿也正肥。”
乔?,是乔阊的伴读书童,比他小两岁,自幼与他一起长大。
“娘,亭子里的花草有段时间没照料了,等孩儿这段时日忙完了便去。”
乔阊回道。
说完,便自顾自的走开了。
瞧见这一幕,乔母叹了口气,喃喃道:
“真是愈发不像了。”
“乔?,你觉得呢?”
她回头对着那乔?问道。
这些时日,乔阊的变化,乔母是看在眼里的。
以前乔阊虽说不务正业,但在孝敬父母这一块儿是无可挑剔的。
待人接物,也是让人津津乐道。
可自从上次病倒后,再度醒来时,一切都变了。
乔母说不上来是哪里变了,但她有这个直觉。
“夫人,恕在下多嘴,自从二少奶奶失踪后,二少爷每日无精打采的,之后便是一病不起。”
“好不容易病好了,却大变了模样,眼下府上都在传二少爷可能中邪了?”
乔?硬着头皮答道。
往日里,他与乔阊感情不错。
沁芳亭大部分的花草,还是他与乔阊一起种的。
眼下也不怎地,乔阊压根不让他去沁芳亭,甚至十天半个月不会与他说话。
对待他,宛若跟陌生人样。
不止是乔?,乔阊对乔父与乔母同样如此。
“可鸡足寺的几位高僧看过了,阊儿没什么异样。”
乔母不解道。
“夫人,话虽如此,可二少爷却在渐渐疏远我们。”
乔?无奈说出了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