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交往了?”
宋雨桐垂眸,“没有。”
“为什么?”
她摇头,“他有家室了。”
江书铭顿住,片刻坐正身姿,咳了声,“有家室,确实是不妥。只能说明你们没缘分吧,天涯何处无芳草,男人这么多随你挑呢。也不能死磕在一个地方,对吧?”
“他跟我是一个局里的,比我大十五岁,前几年刚结的婚。”
江书铭喝完杯中的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话。
宋雨桐用叉子一点点拨弄盘中的食物,继续说,“我其实算是暗恋,我也是为了他才进的二组,我跟他亦师亦友,没逾越过。我欣赏他,崇拜他,在我心里他跟我爸一样就是英雄。”话落,她淡笑,“我弟说,这是恋父心理,的确,我才二十六,却喜欢上一个四十的男人。”
“我从小没见过我父亲,但总听我母亲说我父亲是个英雄,他的战绩,他的种种事迹都深刻地印在我脑海里。所以长大之后,我特别崇尚警察这行业,甚至理想型都必须是警察。”
江书铭垂下眼皮,“我能理解。”
“下雪了呢。”宋雨桐望向窗外的雪景,“今年京城的雪下得特别早。”
他也笑,“的确。”
用餐过后,江书铭送到她门口,她穿着白色长大衣,与雪景融合,将围巾戴上,“很高兴能跟你做朋友。”
江书铭笑了笑,“我也很高兴。”
她点头,坐进车里。
目送出租车远去,江书铭嘴角抿了笑,愉悦地走进雪中。
…
“阿嚏!”
温栗感冒了,还着烧。
整个人浑身乏力地靠坐在床上,还要看书。
南宸拿着一杯温水进卧室,走到床边,“生病了,不好好休息,还看书?”
她放下书籍,接过水杯,“因为要筹备考研嘛。”
“那也要休息。”他一副大人的口吻嘱咐。
温栗吃了退烧药,将枕头放在腰后,靠着,“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他无奈,“对我来说,差不多。”
“宠宠”溜进卧室,它现在长胖了,比那副瘦小模样大了些,健健康康的。
见它跳上床,南宸拎住它后颈,带到门外,“不准打扰你妈咪休息,自己玩去。”
这话,把床上的人逗乐了,“你跟一只猫咪计较什么呀?”
他关了门,“都是被你宠坏了的猫。”走到床沿,摁住她肩膀强制她躺下,“好好休息,不准在偷看书,不然,罚你。”
她嘿嘿一笑,“你怎么罚我呀?”
南宸盯着她因为烧,红通的小脸蛋,“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乖乖睡觉。”
“我二十一岁了。”温栗半张脸埋入被褥,只露出一双水灵的眼睛,声音细如蚊,“是成年人,不是小孩…你就不能…不把我当小孩吗?”
近半年的交往,他们之间除了拥抱,牵手,接吻,再没有其他举动了。
像情侣,但有时候又像长辈跟晚辈,亲密,又不过分,疏离,又有暧昧。
她不是什么传统保守的女孩,爱一个人,想跟一个人在一起,就会想要得到他的一切。
仅此而已。
南宸在床边坐了片刻,没说话。
温栗吃了药后,困乏得厉害,眼睛差不多半阖起了,身边的男人俯身,冰凉的掌心覆在她还滚烫着的额头,“就因为把你当成年人,我才痛苦。”
她眼睫颤动,“为什么?”
“你是不是太放心我了?”南宸指腹摩挲她眼尾,“我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