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颜走到孩子卧室,辰安就站在窗前看着,刚才楼下的一举一动,他都一清二楚。
她愣了下,“小安?”
辰安回头,“妈咪?”
她走到孩子身前,蹲下身与他平视,“你怎么站在这啊?”
辰安说,“那个坏大婶又来了,保姆阿姨不让我下楼,我就在这看了。”
阮颜抿了下唇,抬手抚摸他顶,“没事,等跟妈咪搬出去,你就不用再见到她了。”
他歪着头,疑惑,“我们要搬走吗?”
她点头。
辰安撇嘴,“我们不能跟爹地在一起吗?”
爹地…
辰安竟然都改口了。
阮颜深吸一口气,口吻平缓,“不能。”
“为什么呀?”辰安挣脱开她,跑到床上缩进被子里哭,“我好不容易有爹地的,为什么我们就不能跟爹地在一起!”
阮颜的心跟着缩紧,急忙走到床边,“小安,你还小,有些事情妈咪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
他抽泣,“是爹地不要我吗?”
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倘若她回答是,孩子是立马跟她走,可这件事既有可能会影响到他的人生。
这对于孩子而言,无异于是残忍的。
她没办法,只能先安抚,“妈咪说要搬出去只是为了不让那个坏大婶来找你,你不是不喜欢她吗,难道你希望她天天来?”
辰安哭声止住,脑袋钻出被窝,“但是保镖叔叔跟保姆阿姨也不让她进来啊。”
“她进不来,你也出不去,你不想出去玩了?”
辰安一怔,鼻子通红,“那还能见到爹地吗?”
阮颜轻拭掉他眼泪,“能。”
听到她的回答,辰安才破涕为笑,总算是答应了。
下午,阮颜回傅公馆收拾她的东西,打算今晚就带辰安回公寓住,佣人推门进来,见她在收拾,“阮小姐,您要去哪?”
阮颜笑了下,“把东西搬去城南别墅,我住那边。”
她知道佣人肯定会告诉傅廷洲的,也幸好有这个理由。
佣人果然没再问。
她带着行李下楼,刚走出别墅,那辆越野就泊在了院外。
傅廷洲迈开长腿从车里走下,几日不见,他似乎更加的意气风。
阮颜僵滞片刻,挤出笑,“傅先生怎么回来了?”
傅廷洲视线掠过她手推的行李,“去哪。”
阮颜面不改色,“城南别墅啊,我以后就住那。”
她推着行李要走,傅廷洲用脚抵住行李箱的滑轮,伸手握住她手臂。
阮颜被迫直面他,不动声色,他淡淡笑,“那边不缺你穿用的。”
她拍了拍行李箱,“但我更喜欢用我自己的。”
傅廷洲从头到脚打量她,目光最后定格在她脸上,“她去那边找你了?”
他说的谁,阮颜知道。
阮颜笑道,“是啊,不过你的保镖还挺懂事,被指着鼻子骂了也不放人,很有职责感呢。”
她说着便要抽手,傅廷洲握得更紧,一双幽深的眸子像刀锋,“她说了什么?”
阮颜笑意缓缓敛去,“该说的都说了,傅先生,你到底让不让我搬过去?”
傅廷洲望向她身后的佣人,“把她行李箱带进去。”
她一急,“傅廷洲!”
傅廷洲一把见她扛肩上,不由分说将她带进屋,阮颜挣扎,胃也被顶得很难受,“傅廷洲,你放我下来!”
傅廷洲径直将她带到卧室,她被放下那一刻,头昏脑涨,还没能有所反应,傅廷洲捧住她脸颊,毫无征兆地吻下来。
阮颜抬手推他,他握住,顷刻将她覆倒在床上。
他的吻比以前更凶狠,像是迫不及待要侵占她的一切,也比往常更有攻势,他只有在情事中会失控,可现在混若一头要将她吞噬掉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