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啊,松鼠的感知范围过一公里,这么叫都没反应说明它已在一公里外。
八卦炉停止了旋转,砰的一声吐出一只大鸟,翼展得有2o米。张哲翰顾不得读取信息,草草收起玄鹰和八卦炉,指着崖壁的方向问道:“犬儿,鼠儿是不是往那边去了?”
哮天站起身来,点点头,对着崖壁呜呜道,那就是高天原。
张哲翰跃上狼背,哮天一四蹄一纵便到了崖壁下面的树林,张哲翰仰头往上看,黄褐色的岩石上藤蔓密布,根本就没有上去的路。看到藤蔓上挂着各种颜色的小果子,张哲翰估计松鼠顺着藤蔓爬到顶上去了,郊狼和恐颔猪上不去,对松鼠来说却轻而易举。
“犬儿,你就在这里待着,我上去看看。”
张哲翰说着,运起逍遥步“攀爬”,两三秒钟就站在了崖顶。
眼前的景象把他惊呆了,远看的绿帽子竟然是一片大草原的边缘横切面,崖壁其实是个断层,崖顶并不是山顶,而是上了另外一层地面。
草原如波浪起伏一直铺向前方,看不见边际,不远处有一簇白色的建筑,犹如绿色地毯上扣着一个瓷碗,瓷碗的中央凸起一个方形,有点像铜钱的钱眼。
有建筑就一定有人,张哲翰迎着朝霞向“瓷碗”走去,慢慢看清了那些建筑。
这是个村落,村外有一汪碧绿的池塘,一条小路把池塘和村子连在一起。这是很大的一个村,说它是个镇也毫不为过,一栋栋高矮不同的白色石屋攒聚在一起,中间还有纵横交错的大街小巷。
张哲翰一个瞬移掠过池塘,正要往村里走,突然听见有人说话,村里走出两个人来。
两个三眼人,都穿着袍子,手里拎着木桶,张哲翰想藏起来却找不到藏身的地方,“嘿,黑勾啦,你是怎么上来的?”
“勾啦”这个词张哲翰曾经听咪咪村的古猿说过,有点类似于“鬼怪”的意思,“黑勾啦”就是“黑鬼”,明显带有歧视之意。情况不明,张哲翰并不想惹事,假装傻乎乎道:“我,我在找我的朋友,你们有没有看见一只彩色松鼠?”
“松鼠?那只松鼠是你的朋友?”其中一名三眼人笑道。
张哲翰一喜:“你看见它了?”
三眼人说道:“看是看见了,不过马上就要烤了吃了。”
另一名三眼人喝道:“臭勾啦,还不快走,再不走连你也吃了!”
张哲翰怒从心头起,自从红案出手救命,他对三眼人好感度大增,本来没打算杀人,现在想了。
一名三眼人看见“黑鬼”手上出现一把黑色的刀,笑得三只眼睛乱颤:“他,哈哈,他要杀我们,哈哈……”
话说了一半,黑光一闪,头已落地,咕噜噜滚动的头颅嘴还在“哈哈”。
另一名三眼人没看清同伴的头是怎么掉的,不过他好像没当回事,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张哲翰笑道:“你在砍哂啦的头?哈哈!”
张哲翰冷冷道:“你再看看?”
三眼人突然现不对劲,他看见失去头颅的脖子飙出血来,三眼人杀不死,被砍多少刀也不会出血,被砍成碎片也会还原,那颗头现在应该回到脖子上,但现在那颗本该回到脖子上的头颅却滚到墙边一动不动。
“啊!”三眼人惊叫一声,如见鬼魅,像是被定身术定住了,傻呆呆的站着,挪不动道。
无头尸体颓然倒下,随即消散,更让他惊得无以复加,第一次体会到“死”是什么意思。
张哲翰释出蛛丝把他捆住,村雨啮抵在喉结上,问了句很久没说的话:“你想死还是想活?”
三眼人从木偶状态还过魂来,三只眼盯着带血的刀尖,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但不得不接受真的会死的事实,结结巴巴道:“别,别……”
“松鼠在哪儿?”
三眼人哆哆嗦嗦指着不远处一栋石屋:“在,在……”
张哲翰这时在想,村雨“擦伤即死,无药可救”是不是对三眼人也有效,刀尖不由得往前挺了一分。
“啊~”三眼人可能第一次知道什么是“疼”。
张哲翰撤刀,凑近盯着米粒大的伤口,就像看一只正在接受实验的小白鼠。
鲜血慢慢从伤口流出,并没有变成黑色,也就是说,剧毒对三眼人同样无效。不过张哲翰相信,如果没有治疗,这个米粒大的伤口不会愈合,直到流尽最后一滴血。
所以张哲翰没再补刀,只是用蛛丝封住他的嘴,捡起地上的袍子穿在身上,变成死者的模样,向三眼人刚才指的那栋石屋走去。
村里的路是鹅卵石铺成的,和达姆城外的直道一模一样,石屋的建筑风格也和达姆城大同小异,虽然是石头砌的墙,那些石头却被削成了一块块石砖,缝隙也刮了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