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后,泪如雨下。
嘴上再如何地硬,她的心却始终为他心软。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
以为她是生病了,司机安慰说道:“小姑娘,别太难过。人生无常,过好当下!”
莫名的,秦韵哭得更厉害了。
就连陌生人看见她哭,都愿意安慰她两句。
江霈跟她提分手,都是那样地冷漠。
她是有血有肉的人,不是冷冰冰的钢筋铁骨!
下车的时候,秦韵多输入一个零。
司机提醒她:“小姑娘,你多给钱了!”
秦韵抬起手挥了挥:“谢谢你的安慰。”
合上车门,她仰头看向天空,重新振作起来。
生活还在继续,她不能永远沉溺在情爱里。
……
夜幕沉沉。
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嘈杂的音乐声中,江霈搂着顾淮的肩膀,一杯酒接一杯酒下肚。
顾淮吐槽他:“都喝跑两个姑娘了,还喝啊?”
江霈睨他一眼,倒了杯酒,酒杯塞他手里:“老让女人给你挡酒,要不要脸?”
“哥!你是我亲哥还不行吗?放过我,我今天已经极限了,再喝下去,我非得进医院!”顾淮连连摆手。
江霈没强迫他。
扯了扯领子,他单手搭在沙发上,看舞池里扭动的女人,看暗送过来的秋波,看女人搔首弄姿,看女人故作矜持。
却总觉得都差了点。
顾淮问他:“还放不下呢?”
骨节分明的手指玩着掌中的玻璃杯,黄澄澄的酒水在玻璃杯中打旋儿:“我和她,真的回不去了。”
“都分手了,怎么回去?秦韵那种女人,高傲,有骨气,不可能给你当外室。”顾淮拍了拍他的肩膀,希望他能拿起,也能放下。
江霈:“我说我不跟叶瑾瑜结婚了,她也没同意。”
烈酒入喉,火辣辣的痛感,提醒着他,秦韵拒绝了他的求和。
顾淮很惊讶。
江霈看向他:“你说女人是不是都这么薄情?刚跟我分手,这才多久,就怀了别人的孩子。”
顾淮惊得说不出话来。
怀孕了?
这么快!
送酒过来的女人有不同的看法:“江老板,这世上有很多薄情寡恩的人,但秦小姐绝对不是。”
顾淮瞪过去:“桑晚!”
桑晚是酒吧的服务员,勤工俭学的学生。
她在这个酒吧工作了两年,顾淮是常客,江霈来的次数自然不会少,顺带着,她见过秦韵的次数也不少。
桑晚:“我实话实说罢了。”
顾淮起身,推搡着桑晚离开。
一边推着人走,他一边回头看向江霈:“小姑娘不懂情爱,胡说八道,你别跟她计较。”
“站住!”
啪的一声,酒杯重重放在茶几上。
桑晚心一颤,脸色唰地变白。
江霈:“把话说明白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