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间残留着男人的温度和力量,她别过头看向窗外,心头酸涩难当,努力忍住哭意。
一路无话。
抵达工厂,秦韵不想下车。
江霈没有催她。
他先行下车,从工人那里拿过专业的工业口罩。
走回来,俯下身,给秦韵戴上口罩。
微凉的指尖拢起她的乌发顺到耳后,粗粝的指腹有意无意地摩挲着她耳后嫩肉。
那里是她的敏感点。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往日缠绵时分,他亲吻她这里,她身上会浮起一层淡淡的粉色,身体轻轻颤抖着,像枝头随风颤动的玉兰,迎着日光亮堂起来,好似镀上了一层红色。
秦韵身体不由自主地颤动。
连带着,灵魂也随之战栗。
她下意识要躲闪。
男人愠怒的嗓音在头顶响起:“别动!”
她不敢再动。
两人离得很近,他能嗅到她身上淡淡香气,不是香水的味道,而是一种很淡很淡的青草香,混着淡到微不可闻的花香,说不出来具体的味道,只知道很好闻。
口罩戴好,他还舍不得拉开距离。
秦韵抬起头,望着他克制又迷离的眼神,清亮的眸中浮起疑惑。
都要娶别人了。
她是他正牌女友,他却让其他女人怀孕。
为什么还要用这种眼神看她?
恼怒之下,她推开他:“男女授受不亲!”
江霈受不得激。
秦韵刻意和他拉开距离,他偏要和秦韵更紧。
长臂搂住秦韵的腰,把她死死扣在自己怀里,好似这样,他们就没有分手,她还是他的,永远都是。
秦韵拍打着江霈肩膀。
江霈仿若未觉。
其他人装作没看见两人打情骂俏。
进到工厂,工厂里人多。
江霈说道:“再动,我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干你!”
秦韵不敢动了。
心脏砰砰直跳。
温热的气息拂过她头顶,如同野兽出笼前灼热的鼻息倾洒。
秦韵顺从地靠在他怀里,他终于心满意足,修长的指尖拨弄她鬓角的碎发:“这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