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吃饭。”
如今是戴罪之身,秦韵不敢违逆老板的意思,先去跟江霈吃饭。
吃饭的时候,江霈发现秦韵心不在焉。
江霈问她:“怎么?急着回家?”
“我一会儿要去周琛家。”
“还要去他家?你怎么这么贱!”江霈表情急转直下,满脸都写着鄙夷。
秦韵抿了抿唇。
她想反驳,却又觉得自己的确犯贱。
明知道他是什么人,却还是舍不得,放不下,是一朵灵魂附着在他身体上的菟丝花。
“说话!”江霈沉声要她解释。
秦韵淡淡道:“之前决定结婚,定了酒席,定了婚庆,定金都是周琛父母出的。现在不办婚礼,周琛要我赔付一半定金。因为项目杂乱,数目也不能任由他家狮子大张口,我要去了了这笔账。”
江霈沉默。
误会她了。
“抱歉,我刚刚实在生气,以为你撞了南墙都不回头,过于不自爱。你是我最得意的助理,我不想看你作践自己。”江霈又一次道歉。
秦韵意外。
这是江霈第二次跟她道歉,也是她第二次看见江霈跟人道歉。
她抬头看向江霈:“有什么可道歉的?我本来就是撞了南墙也不肯回头的人。”
四目相对,眼神交汇。
江霈皱眉:“跟我和跟他,能一样吗?”
“他会和我结婚,你不会。”秦韵回应。
都是脚踩几条船,周琛至少还会给她个名分,让她能名正言顺地去捉奸。
江霈低下头夹菜,淡淡道:“两个人在一起,开心不就好了?”
“对女人来说,结婚是一种保障。”秦韵也低头夹菜。
爱上江霈的时候,她以为自己完全放弃了对婚姻的追求。
但意识到江霈不止自己一个女人后,她才发现自己是贪心的,得到了江霈的身体,就像永远占有这具躯壳。
江霈说道:“不就是要保障吗?以后即便分开了,我也像离婚一样给你付赡养费。”
“我说的不是这个!”秦韵厌烦江霈总提钱。
江霈问她:“那你想要什么?”
秦韵沉默。
想要什么?
当然是忠诚、偏爱、只属于彼此,至少在一起时只属于彼此。
但江霈做不到。
他跟她上床,也会跟林悠悠上床。
她和林悠悠发生矛盾,他总是站在林悠悠那边,然后说几句好听的话,让自己接受他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