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幕将开
石刚没有回答。
看见两伙人都停了下来,石刚简单地说道“不用管我,我只是来取一件东西。”
“想要什么东西,中区城主尽管拿好了。兄弟们绝对没有意见。”叫破石刚身份的刘姓男子说道。
“凭什么老子的地下城,哪里轮到你刘老三说话。”姓张的不干了,凡是刘老三同意的,就是他要反对的。第一时间叫嚷道“小子,不管你是中区城主,还是东区城主,现在这个地下城,老子说的算。”
说完,一把新疆弯刀向前一甩,落到石刚身前。
“管你什么中区,东区。谁敢跨过这把刀,老子就砍谁”
“老子不让,你他妈连空气都不许带走。”张姓男子霸道说道。
这话一出,石刚身后的精英小队冷眼旁观,在心里已经给这个男人的脸上划了一个x,属于必死的。张姓男子的队伍犹若未知地哈哈大笑,夸赞老大的神勇霸气,各个气焰嚣张地拿着各种长刀短棍比划着。不知已经惹到了一群阎罗王似的人物。
咣啷
脚步落地,石刚脚踩弯刀把手,金属与地面出轻轻的撞击声。
张姓男子怒目而视。却冷不防石刚轻描淡写地提出一个问题。
“你能管了空气吗”石刚眼睛直直地看向张姓男子,仿佛是一个学术型,很严肃的问题。
“老”姓张的男子刚要大放厥词,就感觉呼吸困难。一双手仿佛如施了魔咒紧紧锁住自己的喉咙,脖子上和手上青筋通通崩起,骨骼在自己双手的扭曲下,咯咯作响,张大的嘴里想要拼命挤进一丝空气,但是却难以做到。大脑因为缺氧而减少思考,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如何自救上。
“无我”
几秒钟后,双手掐断自己的脖子,面容扭曲的张姓男子软软摊倒在地上。
直到死他也没明白,之前石刚的那句“你能管了空气吗”是真的在问他。
“看来你管不了。”石刚很平淡的说道。
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却吓得在场诸人都齐刷刷地后退。这已经出了他们的理解范围,一个大活人,在石刚的注视下,生生扼死自己。这还是人能做的事情吗此刻不论姓什么,地位如何,手里拿着什么武器,都恐惧地不敢说话。眼神躲闪着石刚的视线。
“老姜,把地下城里所有人,集中在之前看到的那个广场。我去拿个东西。”
“是。”老姜回答道,十几名精英小队成员立即行动起来。
还剩下一人。
石刚大步地走到绰号刘老三的刘姓男子面前,在其他人惊讶恐惧的目光下,一巴掌拍向刘老三的头顶,咔嚓,清脆的断裂声传来,脖骨径直向下插进胸膛,头颅和肩膀连在了一起,整个人生生矮了三寸,当场倒地死亡。
现场,噤若寒蝉。
之前还为张刘拼命的一群小弟,此刻无一人敢声,一个个低着脑袋,武器全丢在地上,乖乖地随着精英小队的呵斥,向广场走着,腿肚子还打着哆嗦。
石刚从刘老三的尸体上跨过去,浑然没当一回事儿,心理上,比起姓张的那个缺心眼,他更想杀死刘老三,这个自作聪明的小人以为悄悄在背后比划个手势,自己不知道还想打着渔翁得利的主意,我这条大鲨鱼,也是你能搞定的
料理了刘老三以后,就向城主府里面走去。
城主府布局简单,厅堂,厨房,卧室,书房。假如不是末世,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到了一户居民家
里。
万幸屋内的东西不多,在这一天的混乱中,没有什么值得人惦记的,像是已经遭遇过一番洗劫,石刚突然想到景彩背着的那一大包东西,不会是她自己干的吧。
晃晃头,石刚走向办公的书房。
一个灰褐色的石头印章,歪倒着摆放在桌子上,小小的一枚印章,估计连洗劫的人都看不上。谁能想到景彩在其中倾注的心血。
捡起掉落在地面上的红泥盒。
轻轻哈了口气在印章上,沾上红泥,找不到纸,就按在自己的左手上。
“西区城主景彩”
景彩临走时,将这枚印章工整地摆放在书桌上,没有人知道她的心情,带走了一切,却将这枚辛苦打拼,最宝贵的印章留在了这里。
景彩讲述自己故事时,这件小事只占用了几秒钟时间,轻轻提了一句,但是石刚记住了。女性独有
的细腻一面,即使装作漫不经心,也难以掩饰。每个人要的都不一样,他石刚只是想要活下去,活的更好。假如有人想要剥夺,那他无路可退,必须拼命。
景彩想要的一切都在这枚小小印章里,脱出笼中鸟的喜悦,一点一滴的打拼,成功管理好一段聚居地,布每一条法令,她舍弃时的心痛,可想而知,放弃了自己的梦想,宁可选择作贱自己来换取生存机会。不是她怕死,只是她想转移这种失去一切的痛苦。
石刚将景彩的那句话放在了心上,直奔着印章而来,将印章放在兜里,回去给景彩一个小小的惊喜。
自己说过,要她当现任城主,说话要算数。
敏锐的听力,已经能听到地下城此刻的纷繁吵闹。有孩子的哭声,有刀棍的碰撞,有对峙,有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