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别人早就计划好了,就等着她一脚踩进陷阱所以这才解释通了那两母子明明知道跑的老和尚跑不了庙,还敢动这些不该有的心思
就听老齐回到“恐怕是的,而且恕我直言,对方既然是公然露脸出现,这种情况往往表示对方对结果的预期很低,并不抱有侥幸,所以孩子的危险和一般情况比起来是成倍的。”
江伽闻言抬头看了眼老齐,心道果然有本事的人就是有脾气啊。
即便对方是亲家主母,给自己的工作添恶心了也是说耍就耍。而且对方也没有撒谎,报告的情报应该是真的,监控应该真的被她爸那边动了手脚了。
结合客观数据来看,他的推测毫无问题,只不过老齐先一步接受了她的拜托而已,那句就当没看到过他们,他的一切言那就真的建立在了这个前提上。
饶是顾其南再冷静,听了这消息也不禁心里一沉。即便儿子资质平庸,又被他妈养得脾气配不上能力。
说实话要讲深刻的父子情义,反倒是和弟弟则北更深刻。则北是他一手养大,那时候还没这么忙,有足够的时间陪伴。一点点看着他长大,回应自己的期待。那种初为人父的欣慰和骄傲反倒不是亲生长子给的。
可即便如此,那也是亲生儿子,而不是走丢了可有可无的阿猫阿狗。
他沉沉的坐到沙上,沉默了一会儿道“人分成两波,阿碪你这边从头到尾都在负责,就不让另外的人掺和打乱节奏了。老齐这边负责找人,我那边的,负责从头开始查。”
6碪点头,又问道“佑希呢怎么一直没看到他”
江伽忙道“哦他和阿喻打打闹闹的不知道跑哪儿玩去了,我出去一趟都没找着他们呢。”
江伽的声音如同尖刺一样刺进阮碧的耳膜,她猛地抬头,站起来,死死的盯着她
“你都知道是不是”
她快步走到江伽面前,边质问边伸手要抓她。江伽岂会让她沾上边角正要往后退一步,旁边却伸过来一只手臂将顾家大嫂隔绝在她半米开外。
正是6见希,他这会儿表情也比较沉重,毕竟是表弟丢了,但仍然一副淡淡的样子,对顾家大嫂道“舅妈,有事就这样说,表弟现在情况不明,您也不想这时候生别的事”
阮碧不可置信的看着6见希“见希,事情不是这么做的,平时也就算了,这会儿昊昊可都丢了。”
“你听到这小丫头说的话没有她看见了,这野种眼睁睁的看着昊昊被拐走,她是故意的。”
对方粗鄙的称呼让6见希皱了皱眉,他不擅长吵架也不擅长应付长辈女性,可他也敏锐的听出了这话中的矛盾。
可不待他开口,被他半圈着的江伽却先说话了“怎么可能虽然理解您现在的焦虑,可也不能这么诬赖好人我确实不对,当时应该过去问问的,可您说我故意的,我和小朋友又没有仇。”
阮碧看着她一副故作无辜的脸孔就想给她撕烂,无奈见希在前面挡着,脸都给他刨花了一条口子都不让,直到其他人来把她拉开。
“你少装蒜,看到那两人你会这么若无其事的回来你明明知道他们不安好心对了,不是说监控有问题吗很有可能里面就有你的功劳,原来是你们走计划好的。”
“诶为什么我看到那两个人就能知道他们不安好心您知道他们是谁吗您应该没有看过监控,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的。就这么笃定了为什么”
阮碧这才一惊自己激动之余把什么都说出来了。
大家其实在一开始江伽说看到过两人的时候就听出她的话里好像别有深意,只不过找孩子要紧,而且再怎么说她现在也是6家的大小姐,这是6碪亲自表态的,尚且不能稍有风吹草动就逮着质问。
现在正巧重新牵出了这个话头,要大家再不明白这就是其中关键,那就是傻的了。
顾其南站了起来,看了江伽一眼,才对妻子问道“怎么回事你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吗”
阮碧眼神闪烁,冷汗直流,看着冷眼旁边的江伽直指道“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重要的事先把儿子找回来,这丫头一定知道。你快点问她。”
顾其南看过来,江伽笑道“所以说为什么我会知道啊您是从什么得出的结论呢”
“这种毫无由来的指认我可不认,看在您丢了孩子关心则乱的份上,各种冒犯我也忍了,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您大可吩咐,这种情况下我也在所不辞。”
“可是,您总得拿出点提示不然我一头雾水的怎么线索。”
阮碧牙齿都快咬碎了,她知道这小丫头是故意要她自己把自己干的事抖出来呢,然而心里又怀了一丝侥幸,如果真的有她的手笔的话,那反倒不怎么用担心儿子的安全。
接着就听江伽一句话打碎了她的侥幸“说起来我还是唯一的目击证人,这也快一个小时过去了,时间拖得越久按老齐的说法小朋友就越危险呐,毕竟小孩子在陌生的环境大吵大闹的少不得吃点苦头”
阮碧心下一凉,是了,绑架这种事都做了,还能当开玩笑不成她这里侥幸,要是出什么意外
顾其南却已经耗尽耐心了“到现在了,你还以为有什么事包得住不成说,现在找儿子要紧,你干了什么蠢事也可是稍后再算。”
阮碧嘴巴张张合合,在一个小时前做梦也没料到自己会当着众人的面这么难堪的把自己干的脏事亲手抖出来。
江伽看了看时间,佑希他们也该回来了,留她拖延够了时间自己岂不是白忙一场
便自己帮她开口起头道“对啊说,把您知道的都说出来,比如他们是怎么得到请帖的。”
阮碧难堪得想钻进地缝里,但小丫头这一开口,即使她不说,在场个个人精,也能猜出关节在哪儿了。
盯着众人的视线,她艰难的开口道“我,我邀请的人,只是觉得弟妹大喜,全都是咱们这边的宾客,她那边反倒唯一走动的长辈都病了来不了,挺冷清的,所以就做主请了两个人。”
江伽的姑婆一家本来作为在邀之列,不过大伯和大伯母还有堂姐都恰巧走不开,要过小个月才能回来,姑婆又生病了,只能之后抽时间单独庆祝。
没想到这事倒成了对方的筏子,江伽心里冷笑,就看到顾其南脸色黑了。
他不用脑袋想都知道自己老婆所谓的帮弟妹请两个她那边的宾客是干嘛的,除了膈应人难不成关系好的人家自己不会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