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中,雁桑叹气说道:“别以为爹不知,你常去看望四爷,定从四爷那里学了不少东西,还有你花园里石屋,你真以为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吗。”
“唉,来都来了,事到如今,你也该见见世面了。”
似乎,雁桑回心转意,想要培养女儿了。
一听这话,雁离淆喜上心头,笑说道:“谢谢爹爹,就知道您最爱最疼女儿了,女儿去给爹爹赶车喽。”
“等等……”雁桑喝止雁离淆,问道:“那石屋是谁给你的,那夜你跑出去会见的朋友又是谁,这个总没有必要隐瞒爹了吧。”
说起这事,雁离淆神色尬然,想了想说道:“其实也没谁,就是那天擂台上以分魂出现,三招剑法险些打败我的人,他叫江瑚,人还不错嘞。”
“嗯,他说他从北雁家抢来那石屋,送给我做礼物,实际上他的目的是想学全咱们家的秘法典籍,我到也没觉得他有什么异样。”
不等雁桑问,北天独拔说道:“你是说,那人能从北雁家抢东西,那此人实力岂非……”
“说不定,他真是救我的那人!”
因现在才知道有这么一个神秘人徘徊在女儿身边,雁桑神色沉重,说道:“现在下定论言之过早,说不定那人是有意接近离淆,毕竟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北雁家雁归策划的这场行动已经闹翻了天,其中到底还有多少人是暗棋,尚未可知。”
说到此处,车厢内三人都沉默不语,因为雁归这场计划实在太可怕,到底在暗中安插了多少人,真正目的又是什么,笼罩的范围有多远,谁都不知道。
正因为猜不透,能看到的都是雁归故意露出来的,所以更可怕!
“那人真的是故意接近我,想害雁家吗?”雁离淆不禁也产生了疑问,怀疑这一切。
当南雁城大军抵达西江寨前,看到的却是一片祥和宁静的场面,虽然运河干河,但整条西江水量充足,不论码头还是寨中,一切都照常运行,看不出什么地方被人攻击过。
军前,雁离淆充当小卒子,陪着雁桑鞍前马后,见到西江寨高山,再看看身后一万大军,心中莫名其妙生出一种想法,脱口而出道:“爹,火攻,烧山!”
听到雁离淆这话,雁桑黑脸说道:“胡闹,火势一起,便不可控,寨中定还有普通民众,怎能火攻。”
得父亲呵斥,雁离淆却不觉得自己又错,因为在她看,火攻是最好的办法。
“这般安静,其中必定有不少埋伏,我自己的家,我自己夺回来,还请雁城主为我掠阵。”北天独拔骑在马上,看着这如同往日的西江寨,再想想自己被人打出来,丢了家的丧家之犬,一股怒火冲冠,不等拦就飞入寨中。
果不其然,北天独拔一出现,大寨四周顿时亮起阵法护罩,将北天独拔困在其中。
“所有人立刻布阵攻击,雁离淆不得离开军阵一步。”开战时刻,雁桑还不忘女儿。
待在军阵中,至少还有不少人能保护她。
紧随着,雁桑先一步冲出,一柄巨斧猛劈阵法护罩,顿时撕裂一道裂缝进入其中。
下一刻,雁家军阵亮起道道冲天光华,无数能量攻击落在阵法护罩上,激起层层涟漪。
阵中,雁离淆第一次见这般阵容,一万人组阵攻击,漫山遍野,轰鸣不绝,自觉帮不上忙,当即退入后方,等待着破阵时一起冲锋。
却不料,就在军阵第一次攻击结束后,靠近运河一边,突然黑压压冲过来一片烟尘,定睛一看,竟是万兽奔腾,其中不缺灵兽威,攻击就到眼前。
见此,雁离淆拔出剑来,喝喊道:“后军后转,防御……”
万兽奔腾,使大地震动,不少人都回头看,也是吓了一跳,听到命令,后军转身,筑起防御阵势。
可惜,大军人数太多,不能及时传达每一个人,导致调动实在迟慢,万兽须臾冲入军阵,谁也顾不得谁了……
要说这万兽从何而来,那还要说江瑚干的好事,北方山川河流枯败,兽类冲出山林危害民众,正是趁着运河干枯,北雁城人便把众兽赶入运河河床,而运河下游水草还算正常,因此万兽便游走到了西江寨附近。
而今天阵势一起,顿时惊吓万兽,拼了命冲上运河,造成这般事态。
却说西江寨阵中,雁桑和北天独拔同时陷入其中,当即被阵法力量镇压,破裂的空间不断打击在二人身上,造成道道伤口。
北天独拔一柄朴刀乱劈,却因伤势没有痊愈,力量大减,破不开阵法。
而雁桑手中巨斧画着八字抡开,一路冲杀到西江寨聚义厅。
而在此,早有人设下埋伏,聚义厅门开之际,又是一座阵法震爆空间,紧接着雁桑便陷入第二重阵法,道道匹链从虚空深处钻出,将他缠绕,结合第一重阵法攻击,顿使雁桑难以脱困。
尾随在后的北天独拔见此,怒喝一声,魂法展开,两只大手撕着空间,后又补上一刀。
轰!
巨大能量冲击使阵法震荡不休,可如此还是没能破开大阵,却只把雁桑从第二重阵中拉了出来。
“北天寨主,我释魂法尚需时间,拜托你顶住片刻!”雁桑开口,此刻也是心急,围攻他们的阵法威力绝伦,耗下去只会惨死。
“好!”北天独拔应声,两掌托天,魂力撑开一层结界。
雁桑放下巨斧,双手掐诀,丝丝缕缕魂力钻入虚空,使他身上气势骤然升腾。
雁桑这是在牵引虚空中魂道大道之力降临,以求破阵!
却在阵眼之内,一个似人非人的东西掌控大阵攻击,见雁桑施展魂法,老面神色动容,立刻催动起大阵全部力量,降下沉重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