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缓,他才说道:“北天明觉被我关在四方镇外的一片山林中,四名入道后期看守,北天寨主若信得过,我这就带你去。”
“那你又是谁,假冒北天明觉到我南雁城提亲,有什么目的地?”雁桑还是不太明白,问向假冒北天明觉之人。
“雁城主能绕我一命吗?”那人问道。
可雁桑没有回答,因为他大致已经猜到了,眼前之人必是北雁城派来的。
能如此密谋害南雁城,也唯有北雁城!
不由迟疑,北天独拔放出一道分魂,当即去了四方镇,却在不多时醒神,道:“四方镇方圆八百里我都已搜查过,我儿北天明觉到底在哪儿?”
一听这话,假冒北天明觉之人惊道:“这不可能,我只把北天少寨主关在森林里……莫非……”
那人一阵才想,还想甩锅,道:“北天寨主,是谁告知你,你儿遇害,定是此人劫走了你儿,故意陷害我……”
见这人一番说辞,不禁引得北天独拔思想,目光悄悄落在雁桑身上。
圣魂道界世人皆知,南北雁家之争互相下手狠辣,什么阴谋诡计都用得出。
若,这件事早被雁桑知晓,暗中布置,也不是没有可能。
见这场中气氛诡异,雁桑开口道:“北天寨主,若想知你儿是否遇害,对他搜魂吧,如此真相方可大白,省得互相猜忌。”
“搜魂后,他必死。”北天独拔不想轻易卷入南北雁家之争,也是猜到眼前假扮自己儿子的人必是北雁家之人。
雁桑目光瞥向那人,狠辣说道:“他敢做出这样的事,便该死,北天寨主宅心仁厚,雁某绝不会放他。”
左右说,假冒北天明觉之人都必死无疑,北天独拔也不废话,当即施展魂法。
“北天寨主,求你绕我一命,你说好会放我的,你儿当真未死…呃……”
那人还求饶,可惜他一身修为被封,在两大主道面前,灵魂根本无从遁走。
而搜魂之法施展,北天明觉生死顿时大白。
事实上,早在雁归劫下北天明觉时,就把这位悲惨的少寨主杀了,不可谓不心黑手狠,方才那人一番话,也只不过是为了活命编造罢了。
但是,北天独拔搜完那人的魂之后,一言惊语道:“好狠的北雁家,本该是那雁归假扮我儿到你这儿提亲,套取秘法典籍,可此人竟是雁归一名手下,我儿的命……好歹毒!”
深入虎穴,雁归又岂会那么傻亲自前来!
“雁归,那是北雁家少主,也该是下一任北雁家主,可真够下血本的。”雁桑细语,脸色阴黑一片,这仇他是记下了。
“北天寨主,北雁家如此残忍杀害你子,此仇不共戴天,可要报仇,却还要从长记忆,请随雁某回府,细细商谈。”明显,雁桑这是要拉一个盟友,杀子之仇北天独拔绝不会不报。
北天独拔半响没说话,却也在想,如今想报仇,与南雁联手确实是最好的办法,便问道:“不知,雁城主打算如何应对北雁进犯,若是……”
“却也不知,告知北天寨主消息之人是谁,此人能知晓北雁计谋,实力定然不弱,有此人相助,对付北雁城便不难了。”雁桑说道。
“难道不是雁城主通风报信?”北天独拔惊说,此事实在太匪夷所思。
可雁桑摇摇头,沉默不语……
却说与此同时,雁离淆比武招亲擂台!
虽说,北天独拔突然到来搅乱了场子,但这比武招亲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结束的。
此刻,碧岸主持大局,雁离淆仍在擂台之上,手持青扇,正与一位俊朗青年比斗。
偌大擂台四五丈方圆,红毯铺地,四边竖起四面大鼓,正有四人击鼓助威。
只是,比武之人实力不俗,表面看展露的修为境界不高,却都能在要紧时刻避开雁离淆绝杀攻击,隐隐间稳压雁离淆一头。
“雁小姐好武艺,只可惜境界弱了一些,在下胜之不武了。”青年一边出手,一边开口说话,紧接着就把雁离淆逼迫到了擂台边上。
眼看着青年一招黑虎掏心,雁离淆脚下一崴。
但雁离淆实在不想输,竟不讲规矩,飞身而起,一个腾挪翻至擂台中央,青扇挥舞寒风,凝冻拌面擂台。
擂台之上,只准施展平常武艺,不得飞天。
而本就是寒冬腊月,这寒风一吹,比武青年也要避避风头,灵力展开护身,当即跳上高空。
“雁小姐,可是你先坏的规矩,莫怪在下不讲理了。”青年高喝,手掌间印决变化,恐怖威势顿时笼罩擂台。
“入道境巅峰!”擂台下看座,碧岸惊呼,心知女儿输定了。
“哼,我就是规矩,你敢用魂法!”雁离淆怒喝,青扇再展连连挥舞,此刻也是全力出手,心知不能被青年魂法笼罩。
“唉!”却不料台下一声叹息,隐秘魂光忽闪,当即附在了青扇上。
而就是这一道魂光,顿使擂台上狂风大作,飓风吹散青年魂法,卷得他白襟撕裂,皮肤迅风干,像挂腊肉般吊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