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呦,就剩下雁家祖宗祠堂没搜过,要么就是雁桑,和深藏在密室闭关的那位随身携带,这半部秘法典籍总不可能是谣传吧?”
猜测后,江瑚立刻去了雁家祖宗祠堂,不管是不是机关暗格,所有地方都仔仔细细搜了一遍,就差把众多灵位给他掀了。
灵位灯烛香火供案前,江瑚双手叉腰,翻着白眼,真的很想把灵位给他掀喽,一探究竟。
“看来,这件事还是得从雁离淆身上找突破口,不如以魂法控制她,直接找她爹娘讨要!”实在是没办法,江瑚也只能出此下策。
当夜,江瑚找上了正在闺房休息的雁离淆,见她那与亡妻一般无二的瞳孔,江瑚连连哀叹,难以下毒手。
花容月貌,灯光下彩瞳鲜亮,傲气神色思愁,呆呆看着青寒扇,这似乎成了雁离淆解不开的心劫,她很想知道救自己的人到底是谁,长什么样子,是男是女。
看着看着,困意席卷,眼眸微微闭合,手里紧握着青寒扇。
见她睡下了,江瑚悲叹一声,随即魂入其梦,不知不觉间将雁离淆掌控。
“对不起了,为了早日回家,只能祸害一下你们家了,不过讨来那半部秘法典籍,对你也有好处。”江瑚自叹,如今也要行这诡秘之举。
清晨天不亮,江瑚控制雁离淆肉身来到她爹娘卧房外,直接跪在了地上,等着。
时辰不久,雁桑从房中出来,一身古色锦袍,明显要外出办事。
却见女儿跪在门口,温和面色心疼道:“傻丫头,跪在这里干什么,快起来。”
“这些天,女儿想清楚了,确实是我有错,请爹爹惩罚,否,不足以服众。”雁离淆话音怪气,完全不像平日里的她。
但也正因变了一个人,这让雁桑更加深信,在外游历三四年,女儿长大了,成熟了。
只是,其母碧岸走了过来,骂道:“知道错了,哼,现在知错何用,因你,安插在北方的几处探子据点,都被北雁雁家连窝端了,你知错有用吗?”
“诶!”雁桑阻下夫人,知她性情偏激,肯定又要惩罚女儿,说道:“我已经罚过她了,你何必揪着不放,如今女儿又已知错,正所谓知错能改,改而过之,不要再说了。”
“傻丫头,快起来吧。”
可雁离淆不起,说道:“爹爹,女儿心里过不去这道坎,只希望爹爹传授女儿家中秘法典籍,日后女儿便在家中潜修,不有一番成就,绝不出关。”
“呵,原来是为了这个,你个死丫头心机算尽了吧!”碧岸怒喝,严厉的嘴脸,怎么看都不像亲妈。
“是亲生的么!”江瑚也不仅怀疑,雁离淆莫非是从垃圾桶里捡的。
可雁桑面色也沉下来,说道:“不是不传你秘法典籍,可你也知道家中规矩,再者你修为尚浅,恐悟不出其中奥秘,反而伤了自己根基,此事日后再说吧,为父还有事要去办,你快起来吧。”
说完,雁桑匆忙走了,那是头都不敢回。
而这对母女,碧岸怒视雁离淆,伸手揪着女儿脸蛋儿往屋里拽。
“跪下!”只听碧岸一声怒斥。
“我靠,真不是亲生的!”江瑚应声而跪,心说这是怎么个事儿呀?
却见碧岸食指直指雁离淆鼻尖,说道:“我和你说过多少遍,你这辈子都别想染指雁家秘法典籍,那是传家之物,你一个可能外嫁的女儿要它何用,你是不是忘了你堂姐的下场了。”
“啊!”江瑚没想到雁离淆还有个堂姐,那又是个什么下场?
可是碧岸气急了,放开袖子就往雁离淆身上抽,虽然不怎么疼,但是那股子劲儿却特别吓人,闹不好下一次就是巴掌抡在脸上。
打了十几下,碧岸才消气坐到了椅子上伤神。
但江瑚也是够贱,偏要多嘴:“这不是重男轻女么,我要是有强大的实力,谁还能拿我怎么样。”
啪!
听了这话,碧岸真抡了一巴掌过来,喝道:“你给我住口,强大的实力,你要多强大才甘心,主道境还是小衍道境,就你这性子,你认为你能达到那样的高度吗……”
连叫带骂,被怒揍了一顿,然后就被碧岸亲手揪着关回了雁离淆自己的房间,禁足!
江瑚真不明白这一家人都是个什么劲儿,这么一个有上进心的女儿,却被数落成这个样子,有仇没有。
却也是江瑚没在雁离淆记忆中看见,南北雁家这场自相残杀的大戏有多么残酷,碧岸所说雁离淆的堂姐,当年也是惊才现世,天赋异禀,已经定为雁家下任家主,或许还能成为南雁城主,只因后来被传授秘法典籍之事走漏了消息,一次外出会面情人,被北雁城之人围杀,死的那叫一个惨。
正因有了雁离淆堂姐在前,所以从此以后雁家有了一个规矩,雁家之人,唯入主道境才可修练秘法典籍,且作为下任家主传承之物。
本来,雁桑和碧岸夫妇就不希望雁离淆卷入南北雁家争斗,如今当然不可能传她秘法典籍。
江瑚不知道这些事,却控制雁离淆去讨要秘法典籍,能不被禁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