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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台宫外。
盖聂着一袭白衣,腰佩长剑,风度翩翩。
若不是他面容冷硬,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颜值还要再翻个倍。
盖聂得始皇帝令在此看守,不许任何人进入章台宫。
章台宫内。
始皇帝批着今晨宦官挑着担子搬进来的一批奏章,似乎没看见坐在他对面的嬴成蟜一般。
嬴成蟜等了一刻钟。
看了看专心批奏章的始皇帝,又看了看那堆还有九尺高的未批奏章。
嬴成蟜知道他要是不主动开口,始皇帝似乎能批一奏章,终是忍不住开口道:“皇兄,给个痛快吧。”
始皇帝微抬眼皮,看看一脸讨好的亲弟,板着脸将刚刚批改的奏章调转个个,推到其亲弟的面前,道:“陛下,你看政做的批复还可以乎?可需要再修改?”
嬴成蟜身子往后一缩,表情惊恐道:“皇兄你别吓我!”
嬴政一本正经道:“政怎敢吓陛下?子时你说造反一日,今日不是你当陛下乎?”
嬴成蟜讪笑两声。
绕着桌案转了个圈,跑过去殷勤为始皇帝捏肩膀。
嬴成蟜的按摩是用内功辅助的,其力道和打穴之准都是绝佳,比那些宫中专门推拿调理几十年的医者还要好。
始皇帝感觉有暖流自其双肩在其体内流淌,就像是五脏六腑尽皆为温泉所泡似的。
他闭目享受片刻,忽然道:“陛下不会再来一记手刀,让政继续睡过去罢?”
嬴成蟜一边给始皇帝揉捏,一边坦诚道:“皇兄,我错了,你说要我如何办罢。先说好,雍我不要,破坏赌约的事我不干。”
“小肚鸡肠,心胸狭隘,难成大器。”
“有皇兄在,要我成什么大器?骂我的我要骂回去,打我的我要打回去。我不仗势欺人,但人要欺我也肯定不行。”
“行了行了,别捏了,内功不是这么用的。”始皇帝叫停嬴成蟜。
“皇兄这是不追究了?”嬴成蟜手上动作不停,期待道。
“朕晚醒三刻,圣旨已被赵高送往各大府署。朕在群臣心中已反悔一次,哪里还能反悔二次?”
始皇帝扭头看着嬴成蟜脸上的笑意,冷哼一声道:“别当这事就如此容揭过,修下驰道通往四方,不比修皇宫,帝陵在咸阳一便可。朕欲修其九条驰道,通上郡,临淄,巴蜀,武关等。其耗费人力,物礼甚巨,朝堂储财不足以支出,金钱之事,你来解决。”
做错了事总要付出代价,嬴成蟜这回没有撒泼耍赖,很是干脆应下了:“可。”
始皇帝冷冷瞥了嬴成蟜一眼,道:“你可不要大肆制造琉璃,将琉璃大举投入下,引动荡。”
“皇兄安心,如今下皆为大秦,吾怎会做这等杀鸡取卵之事。”
“既如此,那便回去准备吧,将钱粮送往治粟内史府即可。”
“好。”
嬴成蟜点点头,留下嬴政一个人在章台宫。
出章台宫宫门时,狠狠瞪了盖聂一眼,道了一句“渣男”,然后便回长安君府去取钱了。
盖聂不解其意。
他跟了嬴成蟜时日虽久,但嬴成蟜嘴里仍会时不时蹦出一两个他从未听过的词语,让他不知其在说什么。
“来人。”
始皇帝在章台宫内唤道。
“臣在。”
盖聂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