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其一,便是还有其二?”
【其二,便是要试探君上心性。腾是君上一手带出来的,君上杀不杀腾,对赵太后而言很重要。其三,便是……。】
“行了行了。”
莽夫大脑过载,再次感到智商受到了侮辱,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嘴欠。
这些人脑子里怎么这么多弯弯绕绕?
这明明是很简单的一件事,非得要弄的如此复杂。
莽夫握住韩非的手,不让韩非继续动写什么其三其四,头痛道:“我明白了,腾入了咸阳就必死无疑,不管君上杀不杀他。”
【不是如此。】
莽夫一跃而起,左手手背打着右手手心,跳着脚道:“又不是!你方才明明说赵香炉要腾入咸阳,便是要腾死!”
韩非叹了一口气,无奈摇摇头,一副你已经没救了的模样,起写字。
【君上在腾离去时,要腾直接回转雍,这便是腾唯一活命之机。如果腾不搜集其他关于君上的风闻,直接离开咸阳回转雍。赵太后要想知道君上近况,只能再次派腾来咸阳调查君上信息,腾便活了——迄今为止,入咸阳者只有腾生还。但腾没有听君上所言,他在咸阳逗留许久,收敛同伴尸身后才回返雍,料想应是搜集了足够多的情报。赵太后得到了这些情报,腾便失去了作用。腾之死,系咎由自取也。】
写完之后,韩非甩着手腕,一副累得够呛的样子。
用那种你要再不明白我也没办法的眼神,同情看着莽夫,看得莽夫自己都觉得自己无知。
莽夫嘴硬道:“怪不得君上说你们韩国‘术’风盛行,此言不假也。”
韩非眉宇一立,持重重写字。
【君不可以术治国,不代表术不可用。况且此不过是生存之道,与“术”何干?如你一般,刺杀秦王,便是正途,便能救燕了?秦王若死,君上上位,为报兄仇,第一个灭的便是燕。秦王不死,惹怒秦王,燕亦灭。这等莽夫行径,叫你莽夫,倒是没叫屈了你!】
嬴成蟜在韩非面前,言说韩国术风盛行,没什么长处,被韩非锋激烈怼了回去——虽然最终韩非没怼过。
莽夫在韩非面前,同样是说术风盛行,被韩非怼的一点脾气都没有——莽夫不是穿越者,没有先知挂。
这结巴,就得君上来治。
哑口无言的莽夫长叹口气,转移话题道:“寅时我上茅厕,就看见你书房还亮着灯。现在我看到你眼中血丝萦绕,应该是一夜未睡?你在写什么?”
【《韩非子》】
“不是数年前就已编好了吗?难道你只写了一份?借李斯之手赠予秦王的那份是孤本?”
【不是,我要重写韩非子,法中不应有术。】
“结巴啊,人与人之间想的不一样是正常的。你看孔子也没有在请教老子之后,把儒家学说改了是不是?法,术,势本就是法家三派。你整合法家,怎么能漏了术派?不要因为君上的三言两语就修改毕生心血。”
莽夫虽然没有什么文化,但他至少知道,韩非写的《韩非子》在法家具有至高无上的位。
前两夜吃个烧烤,嬴成蟜说了两句话,韩非就要重写《韩非子》,莽夫觉得这实在是有些小题大做。
韩非这次字都懒得写了。
他用那种你什么都不懂的眼神注视着莽夫,直把莽夫看得气恼的很。
就在两人相看两生厌之时。
长安君府的大门被廷尉府府兵暴力撞开,出巨大的声响。
李斯背负双手,刻板脸庞,踏步迈过长安君府的门槛。
在他左右两侧,各有五队身穿廷尉府官服的府兵。
一队五人,五队便是二十五人,左右五队加起来便是五十人。
咸阳城内,廷尉府往日拿人,至多只出一队府兵,哪有出动十队的。
“拿下嬴成蟜!”李斯如是道。
错字先更后改,顺带求下月票。月票好像有点少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