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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多礼,入座吧。”韩太后温和道。
由于偏爱嬴扶苏的关系,爱屋及乌之下,韩太后对郑妃也是好感多多。
“阿母,你们慢聊,我有事先出去了。”嬴成蟜顺势说道。
自刚才宫女进来禀报郑妃求见,他就想出去了。
嬴成蟜前日刚把郑妃儿子禁足,还吓唬了一顿,现在见到郑妃,他有些心虚。
郑妃怎么可能同意!
她今日来此,就是来解决嬴扶苏被禁足这件事,怎么能让嬴成蟜跑了?
“叔叔先不忙事,不知扶苏何处得罪叔叔,叔叔要处以禁足之罚。”郑妃没有落座。
她本想先寒暄一二,然后旁敲侧击试探嬴扶苏犯了什么错,最后就嬴扶苏所犯错误再思索计策,如何解除嬴扶苏禁足。
但一看嬴成蟜想要溜之大吉,郑妃便也顾不得许多,选择单刀直入。
嬴成蟜脸上一僵。
坏菜!要不要这么直接!
“你不知扶苏被禁足?”韩太后看着郑妃诧异道。
听韩太后言中之意,她认为我应该知道?
“刚刚得知。”郑妃回答。
“蟜儿。”韩太后目光转向嬴成蟜,幽幽道:“你方才不是言说,郑妃知道此事吗?”
她现在确实是知道的啊!
嬴成蟜笑脸相迎:“我明明遣郎官去告知郑妃,可能是那个郎官走得慢,还没走到?”
郑妃眯起双眼,知道了禁足嬴扶苏一事是嬴成蟜自己所为,与韩太后无关。
“长安君禁足扶苏是前日之事,咸阳宫再如何大,总不至于两日还走不到我寝宫吧。”
“那或许是那郎官迷了路?”嬴成蟜满脸赔笑。
他平常和郑妃关系也还不错,这么不吱一声就把对人家儿子下手,他心虚啊!
“我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长安君可能道出禁足扶苏之缘由?若是真有必要,长安君自去忙便是。”郑妃以退为进。
韩太后伸手揪起嬴成蟜耳朵。
嬴成蟜连声呼痛,央求阿母放手。
“说!为何禁足扶苏!刚才我问你你便不说!现在给我老实交待!”
嬴成蟜不想说真实原因。
但要他现场编一个又哪里能编得那么圆满,如今最好的方法就是祸水东引。
皇兄,对不住了,那毕竟是你儿子。
“皇兄!是皇兄要我这么做的!我也不知为何啊!”
虽然刚刚嬴成蟜才跟韩太后说,是他把嬴扶苏禁足,但韩太后就像失忆了似的。
她脸色一沉道:“陛下怎能无缘无故禁足扶苏!郑妃!随我去见陛下!我与你问个缘由!”
郑妃听到是始皇帝所为,眼中闪过一丝惊疑。
禁足嬴扶苏的人从嬴成蟜变成始皇帝,事情的性质就截然不同了。
还不等她细想,韩太后已是拉着她向着章台宫而去了,独留嬴成蟜在长安宫中。
临走前,韩太后回头给嬴成蟜打了个眼色,那意思是还不快去串供!
阿母还是疼爱我的啊。
嬴成蟜心领神会,但他丝毫不急,躺在韩太后的榻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郑妃在他这里难以处理,在始皇帝那边,就不是个事!
“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