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澪默了一下,蹲下身来,认真道:“你觉不觉得,如果我再罚你一遍,就更耽搁我的早膳时间。”
说完,肚子配合着叫了一声。
袖仞慌张低下头,道:“是属下思虑不周,属下这就下去准备。”
花澪用完早膳,揉了揉肚子,余光瞥见一旁的袖仞,收拾碗筷的动作好像没有之前那么利索了,于是转身问道:“你还有事吗?”
“属下确实有一事不解。”
袖仞动不动就下跪,大着胆子开口道:“第一残酷的责罚是什么?”
花澪愣了愣,张了张口:“么?”
袖仞继续道:“夫人昨夜说罚站在您这里排第二,属下想了很久,实在想不到这…”
他话还没说完,花澪无语地看着他,打断道:“所以,你就站在门口想了一晚上?”
袖仞低声道:“是。”
“你先起来”
“是”
花澪看着他,说道:“你就纠结这个,早说啊!”
袖仞闻到对方身上传过来的香软气息,握着手中的剑,不动声色地退后了一步。
花澪没有在意,一步一步向书案走去,边走边说道:“在我这里呢!第一残酷的惩罚,就是打手心。”
袖仞沉默了一下,继续收拾碗筷,就要转身离开。
还没跨出门,就听见身后继续说道:“顺便复赠你一个,免得你又好奇。”
袖仞听见声音顿了一下,又轻快道:“袖仞,偷偷告诉你啊!”
那声音像是做贼心虚似的,刻意压低声音道:“第三残酷的责罚啊!就是弹琴。”
袖仞现在满脑子就是那句“袖仞”。
看,只要他不停重复着自己的名字。
她会记住的。
待袖仞离开屋子后,花澪又开始趴在桌子上了。
侧着目光看着窗外的那颗百年古木,先是念叨着无药公子,紧接着目光开始涣散,小声嘟囔道:“好讨厌弹琴!”
过了一会儿,更微小的声音响起。
在静谧的空气中,有声音这样说道:“若是还能见到亦然姐姐…我可以抚一辈子的凤求凰。”
又过了一会儿。
她道:“总有一遍会是她喜欢的吧!”
又是没有无药的一天。
是夜。
花澪突奇想,铺好宣纸,拿起笔墨,写了一张婚书。
待到最后落笔的时候,笔尖停了一下。
花澪张了张口道:“袖仞。”
她刚才想了一圈,才现自己只能叫出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