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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褚用疑问的眼神询问了一下与乌凡同行的人,众人虽然没注意乌凡什么时候过了他们,但是他们被石头拖到山顶的时候,唯独看见乌凡一个人在山顶等着,便都点了点头。见众人都默认了这个事实,袁褚回过头来看了一眼霍福,他的眼里也是满满的震惊。
乌凡见他们大眼瞪小眼,仿佛在打哑谜一般,不禁问道;“袁大哥,霍大哥,你们到底是怎么了?”
袁褚沉声说道:“小兄弟,你有所不知的嘛,这种石头是我们这里用来锻炼力量的石头,叫做砳石。它到达一定高度便会随着高度增加逐渐加重。因为你们是弟子,要行一个月的入门式嘛。所谓的入门式就是搬着砳石从山下沿着石阶搬到半山腰,然后再下山。因为是搬石头,身体肯定是弯曲的嘛,说是寓意是什么心怀敬意,但其实也就是折腾人。”
说到这他和霍福对视了一下,从神情上看得出他们都对这种陈年旧规有些头疼,“哎,也不能说是折腾,毕竟也是一种锻炼的入门方法的嘛。从山下到半山腰石头增重四钧,也就是一石,故称之为石力训练或是练石。所以你们的入门式便是让你们力量增加到一石,当你们过了一个月,就会和我们去练习场。练习场在半山腰,每往上一百级石阶便增加一石,当然你们之前的一石力只是基础,并不算在内,而从训练场到山顶少说有五百级阶梯,便是五石之力。而…而且……”
听袁褚的声音变小了,乌凡忍不住好奇的问道:“那袁大哥你们要从半山腰练石到山顶吗?”
“嗯。不…不是…”
听到袁褚吞吞吐吐的话,霍福也是忍不住了,“瞅你内没出息的样儿!嘎哈呢?当初定了规矩就要承认!是贼样儿滴,俺们当初说,谁能先上到山顶儿,就是大哥。可现在俺俩才近三石力,他是觉得磕碜不好意思说。”
袁褚憋得老脸通红,拍桌而起道:“谁说不好意思了嘛?我就是在酝酿感情,十号院的弟兄们站起来,喊小凡哥!”
十号院的众人倒是毫不犹豫,蹭蹭的站起身来高声喊道:“小凡哥!”
九号院的弟子见状也随着叫了一声,眼神里多了一丝钦佩和认同。
这一声震响,瓦解了乌凡被冷落了多年的孤独,震裂了九号院的那丝陌生的隔膜,也惊落了山间的落叶。
片片落叶随之飘落,不知是因为受惊,还是因为这个季节。
愣了半晌的乌凡眼中有一点朦胧,微微张口,竟不知如何表达内心的感动,少了一个吴昊大哥,多了一群“小弟”,也算是有失有得。
“承蒙各位师兄和同门抬爱,我们既然都是师兄弟本来就应该互相照顾关怀,但是你们打的赌,我……”
“没关系,那都不算事儿!既然愿赌就该服输,你看眼跟前儿就有事儿需要照顾,既然我们喊了小凡哥,就不会收回去。但这事儿一时半会儿还说不明白,明你们早些回来,咱们再仔细叨咕叨咕呗!”霍福插嘴道。
见大家都没有意见,九号院的众人就告辞了。与来时的散漫不同,回院的路上众人都以乌凡为中心围绕在两边。
你一言我一语的搭着腔,一口一个小凡哥叫的乌凡是满脸通红。这个晚上与昨日的冷清不同,院子里欢声笑语,一群陌生的少年终于是打成了一片。
疲惫的一就这样过去了,但是乌凡却感觉与以往不同,内心多了一份紧张和激动。
每日早早睡去的乌凡今日竟然辗转反侧不能入睡,抚摸着胸口的香囊,情绪渐渐稳定下来,嘴角带着一抹微笑进入了另一个温柔的世界。
第二清晨,乌凡仍同往常那样早起锻炼,当他打开房门的时候却被吓了一跳。
九号院的这些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他的房门前,一改往日的懒惰,高声呼道:”小凡哥!“乌凡一脸无语:“你们今怎么起这么早啊!是有什么事吗?”
人群中有一个稍大一点的回答道:“我们几个从与你同来的几个卧溪村的兄弟那听说了小凡哥的事情,感觉颇为不公平,只是因为大人的胁迫就让小凡哥受这么多年的寂寞,真是让人生气!但是从今开始不会了,你是我们老大,我们都听你的!”
“对不起,小凡哥,以前是我们不懂事,现在我们在外面无依无靠,才知道你那几年的寂寞。可还好有吴昊哥曾陪着你,可现在却没有吴昊哥的消息了。”
那几个卧溪村的孩子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见乌凡脸色不妙,又赶忙说:“不过吉人自有相,他对你那么好,绝对不会有事的,你们一定会早日相见!”
“但愿吧…”乌凡陷入了沉默。
刚才那个领头说话的孩子啪的打了一下这个小子,“大早上的怎么说话呢?存心惹小凡哥伤心是不?那个小凡哥我们也是有事所求,你看你昨那神力也是震撼到了我们,听说你没来玉壶宗之前便是锻炼,我们今是商量着早上和你一起锻炼身体,省着被吕纯那老狗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