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半夜三更的这样的叫她的名字了,我觉得她没事的!”父亲的声音有点不耐烦。
“睡觉之前叫你别栓上门了,你还要栓上,刚才一定是晨晨在敲门!”母亲大声的说道。
“如果是晨晨敲门!为什么没有喊爸爸妈妈开门!而且现在差不多四点钟了,这个时候怎么可能是晨晨回来敲门!我也是看到晨晨下课那久没有回家,想着她应该是看天太黑,和同学睡在宿舍里了,她以前也在学校宿舍睡过呀!”父亲小声的问道。
“晨晨!晨晨!晨晨……”母亲又喊。
“你叫那么大声,如果她在这里,早就出来了,你叫得那么大声,她在学校里都听得见了!”父亲说话的声音比较小。
我心里想说话想动,可是身体不听从大脑的指挥。
“晨晨!晨晨……”母亲又喊。
“别喊了!”父亲说道:“你觉得半夜三更的叫她的名字很好!”
“我又没叫全名!我只是担心而已,今天晚上那么早停电,她还没有带手电筒,你是知道的,晨晨最怕黑了!”母亲的声音越来越小。
“那是你以为,她以前是怕黑,上学以后,你没有现吗?她现在天没亮就起来跑步了,怎么可能怕黑!”父亲说道。
“咣昖”
父亲应该是关上大门了。
父亲与母亲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想:听爸爸和妈妈之间的对话的意思,我是刚刚才敲的门!但我刚才没有敲门啊!而且我也不只敲了一下门,我敲了那么久的门,爸爸妈妈没有来开门,我才走到楼梯下面的,而且我在楼梯下面待了一会才睡着的,而且现在还睡得手脚麻木了,这个时间对不上啊!而且,我敲门敲得这么响,伯爷爷他们家,还有叔叔他们家,怎么好像一点动静都没有……
躺在楼梯下想着事情,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父亲与母亲好像也没有说话了。
“喔喔喔……”
楼下的的公鸡打鸣了。
动了动手脚,现可以动了,从楼梯下出来,看向上面的大门,也不知道父亲是不是又把门拴上了。
打开楼下的门,幸好上次没有封死祖父以前装的屋内木梯,爬了上去,除下脏衣服,侧身躺下来,感觉胸口很痛,躺了一会儿,感觉心口好受了一些,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声音。
“晨晨!是你吗?”母亲推开门走了进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从哪里进来的?”
我张了张嘴,没有声音,心想,算了,何必让父母担心呢!装睡着了就可以了!
“晨晨!”母亲撩开蚊帐:“晨晨!”
母亲的手摸在头上,感觉凉凉的。
母亲叫了两声,看到我没有了回答,应该是以为我睡着了,拉上蚊帐就走了出去。
不一会听到母亲房门的关门声。
我转头看向窗口,外面还是漆黑如墨。
摸了摸胸口,还很疼。
我想:是我对时间的感觉错了,还是爸爸妈妈感觉错了,为什么我敲了那么久的门不开,我待在梯子下面那么久,还睡着了那么久,母亲和父亲却在差不多刻四点钟,才听到敲门声,那时候我应该是睡着了。
想着想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睁开眼睛,耳边传来学校广播体操结束的声音。
“我去!”我坐了起来,现自己可以说话了,摸了摸胸口,只是有点被重物压过的感觉,有点赌,其实好像没有什么感觉。
跳下床换了衣服走出去。
“晨晨!今天怎么起那么晚!妈妈去叫你都叫不醒!”母亲看向我:“过来吃饭吧!妈妈炒了饭!”
我刷牙洗脸,走到桌子边坐了下来。
安安看向我:“姐姐!我吃饱了!我去上学了,今天我比你早起!”
“嗯!”母亲看着安安:“你怎么不早上也起来跑步!?”
“妈妈!我去学校了!”安安站起来往外跑。
我看向母亲:“爸爸呢?”
母亲看向我:“你爸爸一大早就进山了!”
“妈妈!您和爸爸今天早上也很早起吗!?”
母亲疑惑的看向我:“怎么啦!妈妈每天都很早起的的啊!”
我看了看母亲的脸,没有黑眼圈,但昨天晚上母亲好像没有怎么睡,怎么可能没有黑眼圈呢,母亲看起来精神饱满,不像是睡眠不足的样子。
而且,母亲没有问我昨天晚上的事情……
吃饭后赶到学校,艳红和静文还是和平时一样和我说话,也没有人问昨天晚上生的事情。
我看了三组的6宪一眼,他低头正在读英文。
我摸了摸胸口,胸口还有点被压的感觉,而且两块骨头连接的地方有点高,用手压下去还有点痛。
下课的时候,我跑到树坑那里,我爬出来的痕迹还在。
课间操时间,我又跑回家,进了自己的房间,昨天半夜换下来的衣服还没有洗,衣服上沾满了泥土,证明我昨天晚上确实摔进了树坑里。
一整天,全班没有人提起昨天晚上大家见鬼的事,也没有人问我昨天晚上是不是跑回家的,就好像昨天晚上生的事都不存在。
如果不是胸口的那个肿块,还有家里那一套满是泥土的衣服,也许我真的以为,昨天晚上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