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三月三天气比往年都热,和六月天相差无几,学校放假让同学们都回家祭祖……
“晨晨!起来了!和爸爸一起去拜山了!”耳边传来母亲的声音。
我睁开眼睛眼睛坐起来:“拜山?!”
母亲看着我:“就是祭祖!你哥哥今年不能回来祭祖,晨晨你去也是一样的,你十二岁了,应该可以去拜祖了!”
“妈妈!我也想去!”安安走了进来。
母子转头看向安安:“山路不好走,你跟得上吗?”
安安走进来:“当然可以!龙仙山我也去过了啊!”
母亲转身往外走:“你觉得自己可以,就跟着去,路上小心点就是,不要走太快,更不要在山上乱走!”
安安跟在母亲身后:“知道了!妈妈!”
……
我穿好衣服鞋子出来,往大门口看了一眼,母亲把所有祭祖用的东西都准备好放在大门口,父亲在大门口抽烟。
我转身往厨房的方向走……,厨房里,母亲正在收拾东西,安安正在吃东西。
母亲看向我:“晨晨!刷牙洗脸了过来吃东西,别让你爸爸在门口等太久!”
我蹲下来洗脸刷牙……
“姐姐!你有没有看到爸爸?”
我放下杯子,挂好毛巾,走了过去:“看到了!你刚才在门口应该也看到了!为什么还要问我!?”
“我以为爸爸先走了!”
母亲手里拿着两盒火柴走了过来:“来!每个人放一盒火柴在口袋里!”
母亲把火柴塞进我的口袋里:“等下到了路边的那个竹林,叫你爸爸砍两根木棍给你们,走山路,先用木棍拍打一下再过去,山里还是有子'∴一些蛇的,有时候也会有蜈蚣什么的,先用木棍探路再走,比较安全!”
我看着母亲:“我知道了!妈妈要去吗?”
母亲转身往前走:“家里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你婶婶有去也是一样的!”
……
父亲带着我和安安给祖父上香的时候,有一只老鼠从旁边的墓后面窜了出来。
父亲看向那只老鼠窜出来的地方,看了看叔叔们:“这地方什么时候有那么大的老鼠了!”
我指向前方不远处:“上次我和艳红天还没亮跑步经过那里,艳红听到的脚步声,不会是大老鼠跟在艳红后面吧!”
父亲看向我:“你想多了,一只老鼠在大路上爬,是没有声音的,就算有一大群老鼠在地上爬,出的也是沙沙沙的声音,而不是你同学艳红听到的那重重脚步的咯噔咯噔咯噔的脚步声!”
父亲看向叔叔们:“过段时间找个师傅来这里看看!我担心老鼠挖洞挖到木板!”
……
父亲带我们来到镇政府后面那座山脚下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像一个大火球一样悬在山顶上……
我和安安都拿着木棍左拍拍右打打,站在水利渠上面,我又想起了只待在这个世界一个月不到的弟弟,抬头望上去,树木更多了,杂草丛生,以前人们踩出来的小路也长满了密集的杂草,而且长得极高,父亲和叔叔走在前面割杂草,弄出来了一条小路。
我看向左转,用手指向左边那片杂草:“爸爸!我可以到那里去看看吗?”
父亲回头看向我:“你要去那里做什么?”
我看向父亲:“没有什么!我只是想上去那里看看,爸爸可不可以往那边开条小路!”
父亲朝上面看了一眼,低下腰埋头割左边的杂草。
安安看向我:“姐姐你要去那边干什么呀?”
我仰头往父亲看过去,父亲割得很快,我回头看向安安:“看一个你不认识的人!”
我在自己心里说:也许爸爸妈妈已经忘记了弟弟,也许所有的人都不记得了。
安安看向我:“是我们的家人吗?”
我点了点头:“嗯!你还没有出生,他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