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因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她软趴趴地趴在地上,肉乎乎的小脸将腮帮子鼓得老高。
“这是不是也意味着,我要冲破这所谓的禁锢,也比你嘴里说的,还要难上许多?”
“额……”时璟有些尴尬。
“从某些角度来说,的确如此。”
但,也不完全。
毕竟,要封印梦因这样强悍的血脉,说明封印她的对象本身实力强大,想要冲破,当然难上加难。
但像这样的血脉,就算是被压制着,也有万分之一的几率会遇上它的苏醒。
其一旦苏醒,便会爆发强大的力量,这力量,绝对足以冲破此禁锢!
当然,这话说了也和没说,所以时璟便将这些话全部吞入了肚子里……
这种希望,不要也罢!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月臻便认认真真地当起了自己的奶爸。
他这一当奶爸,那可是不得了。
早朝也不去了,臣子也不见了,月抑尘让他帮忙看的奏则也给全部推了……
一时间,有关于月臻和摄政王小公主的事,在月皇朝皇都被传得沸沸扬扬!
人们暗地里都说,那个被捡来的小女娃,并不是什么孤儿,而是月臻的私生女!
如果不是私生女,月臻怎么可能会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呢?
甚至坊间已经开始流传这样一句话了——
昏君是被美色误国,而月臻,则是奶娃误国……
时间飞逝,转眼,便到了明欣,这位月皇朝帝后的生辰日。
帝后生辰,普天同庆,月皇朝皇都的主道大街上,全部铺上了一层红红的地毯,各家房屋门口高挂的灯笼,也已经换成了火红之色。
巳时一到,帝皇帝后座驾便从皇宫北门行驶了出来。
按照月皇朝的惯例,帝后生辰时,座驾从北门驶出,再沿着主干道绕城一周接受子民跪拜,最后再徐徐回到皇宫。
当然了,在绕城的这段时间,帝皇和帝后皆可以借此机会‘降福’。
所谓降福,便是令座驾在某人,或者某个府邸面前停下,然后亲自接见此人又或者登门。
但凡得福者,非在朝官员不谈,但凡是在朝官员的,绝对皆是一国重臣,就算现在不是,将来也会是!
眼看着座驾已经行驶了半程都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那跪地迎接帝皇帝后的子民们,都不由得窃窃私语了起来。
“往年帝后生辰,出了北门之后,总是第一个在自家府邸停车,然后再去李家,怎么今日,这两家都绕开了?”
“难道这两家都和皇帝陛下有了争执不成?”
“什么和皇帝陛下啊,天下人谁不知道,咱月皇朝的皇帝压根就是个摆设?这根本就是帝后的意思吧!”
“啊?那她是想去哪?总不可能是千岁那吧。”
“你傻啊,当然不可能,帝皇在位这么多年,何时在摄政王府停过车?怕是千岁早就说过,他不愿意掺和此事……不然便是帝皇,也不可能不给摄政王府‘降幅’……”
就在众人疑惑不解,那金光闪闪的座驾,已经慢慢驶到了摄政王府所在的主街之上。
虽已到了此地,但驾车的禁军侍卫长官勇和两侧禁军皆无停下之意。
绕开摄政王府,这已经成了帝皇帝后生辰时一个不成文的规定。
然就在座驾即将和摄政王府大门擦肩而过时,车上,响起了一个温婉却坚定的声音!
“停!本宫要下车!”
这个声音并不算大,但却若平地惊雷,让所有人都惊了一下。
就连官勇都有些不可思议地偏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