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站在门口一侧,双手拍打着脸颊,嘴里嘟囔着:“不是,慌什么,就喂个水,清醒一点,温情,你别搞事情啊!”
病房内,苏柟望向门口那未完全离开的背影,唇角不自觉浮起一抹笑,转而闭上眼,陷入浅眠。
再次睁开眼,窗外原本蔚蓝的天空被远处晚霞所沁染,房屋高楼被火红色的光束所笼罩。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苏柟转头就见一身休闲装的温情将两个袋子放在一边桌上。
“你醒了,我买了衣服,医生说,等下再检查一下就可以走了。”
苏柟撑着床坐起身,视线不离他:“你没走。”
温情:“我倒是想走啊,你在这躺着,我走了你要是出事,我怎么跟我妹交代,我良心也会过意不去,
而且万一成为黑历史,我还要不要演戏了。”
他说了一大堆,苏柟能听进去的寥寥无几。
“谢谢,回头医药费我会转你。”
温情摆摆手:“这个无所谓,你没事就行,话说昨晚生了什么事情吗?你为什么会烧啊?”
他一直没想通,昨晚大家一起喝酒,自己怎么就跟苏柟躺在一起,苏柟又为什么会烧?期间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吗?
苏柟脑中闪过昨晚的记忆,一时耳根有些烫,胸口闷,不自觉再次咳嗽起来。
温情见状,倒了杯水给他。
苏柟接过喝了口才不紧不慢道:“你,不记得了?”
“我只记得,我喝多倒在沙上了,然后早上起来就”后面的话卡在嗓子里,温情说不出来,太羞耻了。
演戏都没这么大尺度的。
苏柟见他不说话,疑惑道:“就什么?”
温情与他视线相撞,又急忙撇开:“就,就看到你浑身抖地躺在床上,然后,然后怎么叫都叫不醒。”
苏柟目露狐疑,感觉他没说实话,或者说,他没说全,在隐瞒。
“我们睡的什么房间?”
温情嘴比脑子快,直言道:“大床房啊。”
苏柟眉尾上挑:“昨晚我们睡在一起的。”
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温情听到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之前说了什么,连忙找补:“不是,是大床的,双人房。”
说完感觉越描越黑,温情干脆摆烂:“醉酒嘛,难免有些小情况,我们都是男人,不用这么在意细节,何况我穿着浴袍,你裹着浴巾,
就单纯盖着被子睡了一觉。”
苏柟眸底闪过一丝痛色,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掀开被子要下床。
温情:“你干嘛?”
“换衣服,回家。”苏柟说着,单手撑在一边站起身,去拿衣服。
温情见状,随口一问:“你要回国吗?”
苏柟捂嘴轻咳两声:“嗯。”
听到这个回答,温情哦了一声,垂下头往旁边站,让他离开。
听到浴室关门声,温情嘴里嘀咕道:“这身体,不会在飞机上晕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