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景辰掀开眼皮,看着他们。
楚洋见状,忙走过去询问:“四爷,沈小姐现在没事,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姜景辰重新闭上眼睛,不一言。
在三人手足无措时,房门再次被推开,孟楠希从外面进来,看到他们,随手把瓶子丢给盛循:“解药。”
姜景辰听到这声音,立马看向她,声音低哑:“沈确呢?”
“放心,你吃了药,很快就能见到她。”孟楠希说完,转身去了楼下。
盛循也不耽误,把药送到姜景辰嘴边。
半晌,姜景辰软弱无力的身体恢复了点,他撑着床站起来,跌跌撞撞朝外走他们也不敢拦,只得跟在旁边。
到了楼下,除却孟楠希,还有沈风遥和一个奇奇怪怪的老太婆。
盛循看到那老太婆愣了愣,莫名感觉在哪见过,名字在嘴边,就是说不出来。
那老太婆似蛇的绿眸扫过他们四个,又不动声色收回。
沈风遥看到姜景辰这样,忍不住调侃:“你这,比我当初还惨啊。”
姜景辰没心情跟他说这些,深呼吸一口气问:“沈确人在哪?”
孟楠希不慌不忙:“吃完我们出,不然你会死路上。”
——荆州岛。
沈确从直升机跳下,迎面对上程颐和艾利亚两人,没觉哪里不对,还冲两人笑了笑。
片刻,几人坐在一间形似办公室的地方,沈确站在窗边遥望大海:“这地方不错啊,想必找了好几年吧?”
她没有丝毫畏惧,就像是跟朋友来旅游一样。
程颐脸色黑沉,搞不懂为什么要留下她。
“阙隐。”粗哑的呼唤声门口传来。
原本坐着的几人,同时站了起来,面色恭敬。
沈确转过头,看到来人,面上笑容淡然:“乌秾,你果然没死。”
“你还是一点没变。”乌秾坐着轮椅,病态的脸上,两道狰狞的伤疤交叉落在上面,头顶寸草不生。
沈确半靠在窗沿边,开门见山道:“大费周章,把我名声搞臭,又不动我,你想干什么?还想我给你卖命?那我劝你别想,
我只想金盆洗手,过闲云野鹤的生活。”
乌秾嗤笑一声,似牵动到了伤口,忍不住咳嗽起来,阴戾的视线落在她身上,语气轻佻:“你洗得干净吗?那些人,可都是你杀的。”
沈确望着他,一言不。
乌秾咳嗽完,段老三送上温水,他喝完又说:“阙隐,你既然愿意来,也喝了药,代表你不想死,
只要你把我要的给我,我不计较你以前的事情,你还是我身边最锋利的刀,如何?”
沈确眼眸微敛:“你要什么?”
“钱家宝库的钥匙。”乌秾操控轮椅来到她不远处:“阙隐,钱家把钥匙给你了,对不对?把它给我。”
沈确抬起棕褐色的双眸不假思索道:“我没有。”
乌秾面上维持的笑,出现皲裂:“阙隐,你这是不想给。”
“我不知道你从哪儿听说的,但我没有就是没有。”
“阙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有一百种方式,让你交出来。”段老三在一旁呵斥提醒。
沈确睨他一眼:“段老三,这么多年,你还是只会这些吗?你现在打死我,我也没有,有功夫质问我,
不如去问问那个谎报的人。”
她淡定从容的样子让人分辨不出真假。
“不过钱家有宝库还挺让我惊讶,哎,回头得到了分我点儿?”
乌秾脸一沉,挥了挥手。
两名手下上前,沈确撇撇嘴,切了一声,大步朝外走。